说到底,这件事必须要自愿,否则的话,还能让楚逸拿着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他们去存钱不成?这根本就现实。
下朝以后,楚逸将淳于越叫到了凉宫。
“刚才的事情,辛苦先生了。”
朝廷之上,以爱卿相称,私下则以先生,这正是楚逸展露自己尊重淳于越的一种态度表达方式。
对此心领神会,淳于越只是苦笑着摇头道:“只要于国有利,这些都不算什么。”
楚逸轻笑一声,赞道:“不过,话说回来,刚刚先生还正是风姿过人,将甘汤那老匹夫怼到哑口无言,本皇看的可是非常痛快。”
淳于越闻言,又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他表情严肃的说道:“太上皇。”
“此事真正的难点还在后面,您可有所准备?”
“这些事,本皇自会想办法解决。”
淳于越点了点头,又问:“太上皇,老臣还有一问,望您解惑。”
“先生但说无妨。”
“太上皇大婚之事……”
不等淳于越说完,猜出他所想的楚逸便开口说道:“先生认为,本皇明着要钱,吃相太过难看?”
淳于越点了点头:“如此,确是落了下乘。”
“无妨!”
楚逸大手一挥,笑道:“对本皇而言,将钱弄到手才是真的,旁人爱怎么想,爱怎么看,又能伤到本皇分毫?”
“况且……”说道这里,楚逸话锋一转:“这笔钱,乃是本皇筹集起来,用以建造学府的。”
“上千万两的建造经费,还有之后的维护,先生不会真的以为,本皇有如此家底吧?”
“若真只动用凉宫府库的钱,怕是连十分之一都不够。”
见楚逸如此说,淳于越立时动容。
起初,他只当楚逸是打算趁着自己大婚,狠狠的敲诈一笔,多搞点私房钱。
可谁曾想……搞钱确实不假,但楚逸却只是一心为公!
想到这里,淳于越连忙躬身,诚恳道:“此前,老臣还为太上皇以胁迫手段而心存芥蒂。”
“但!听闻太上皇之言,老臣只感羞愧,再无半点芥蒂之心。”
淳于越说的坦坦荡荡,楚逸也能看出他确实发自肺腑。
他轻声一笑,上前将淳于越扶起,说道:“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教育乃国之本,关乎千秋万代,乃我民族之大事也。”
“即便有一天,大夏亡了,被新朝取代,但只要天下间还有一个华夏子民,只要本皇先开了这个头,打下这个基础,那么教育的薪火便会生生不息,永世不灭!”
说着,楚逸以真挚的目光看向了淳于越,诚恳道:“为此,本皇欲与先生携手共勉之!”
与此同时。
凉宫偏殿,吕王楚恒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的督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