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直视笑眯眯的听着,不言不语。
在他后面跟着出来的霍璃,却是面露不忿。
合着这群百姓是好处也想要,税款又不想交?全天下哪有这么多的好事?
确认老者说完,楚逸这才回道:“老丈您可能不知,即便是让郑大人官复原职,那他所建设海防所耗钱粮,依旧要从税收当中支出。”
“眼下已取消了这些税务,想要维系海防自是不足,他留与留,结果都是一样的。”
“朝廷呢?”
老者激动道:“难道朝廷就不管吗?”
“今年我大夏接连遭灾,各地皆需海量的银钱救济,国库空虚。”
“若朝廷想要出资增建海防,那就不能单只是蓬莱这一地,而是我大夏所有的沿海郡县、乡镇,那将是一笔天文数字,朝廷暂时负担不起。”
面对这些百姓,楚逸显得极为耐心,但老者却只是连连摇头。
“说到底,还是朝廷无能,不管我们百姓死活啊。”
面对如此说辞,楚逸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作答,反到是站在他身后的霍璃踏前一步。
“老丈,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朝廷的国策本为海禁,不允许渔民去往深海捕鱼,可因为这些年的年景不好,所以朝廷才对百姓们去往深海捕鱼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官府对此事深究。”
“但,这不代表,朝廷对此就不闻不问。”
“若是朝廷当真不管百姓死活,那为何又让你们去往深海捕鱼?”
“换做当初,仅在近海捕鱼,你们不也一样可以生活的吗?”
“所以,老丈您也要体谅朝廷的难处。”
霍璃的话,合情合理,老丈却是听的双眼一瞪,语气越发的激动:“你这女娃,生得好生漂亮,但说话为何如此没有道理?”
“海禁本就是错的,让老朽说,朝廷早就应该开放海禁!”
“我们这些渔民,世世代代都在海边长大,依靠大海生存,朝廷海禁,仅让我们在岸边下网捕鱼,那我们又如何生存?”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官给我们增设了海防,让大家安安稳稳的捕了几年的鱼,可又被罢了,朝廷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霍璃急了。
她面色潮红的反驳道:“状告郑知龙增设苛捐杂税的是你们,现在处理了,发牢骚不满的还是你们,你们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女娃子怎能如此说话?”
老者也怒了,他大声的说道:“你一个女娃子,不好好在家秀红,跑出来抛投露面做什么?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
一句话将霍璃气到杏眼狂翻,老者却是直接转头看向了楚逸:“这位老爷,您来评评理,老朽说的对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