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主要目地还是为了面前这块臭石头!
听着楚逸那无耻至极的话语,淳于先生整张脸都被气到了酱紫。
不知多少人,包括先帝、藩王,都想要他为之效力,可都被一一拒绝,但没有任何一人,能如同楚逸这般毫无下限,将威胁二字写在了脸上!
可偏偏,这个威胁,还就拿出了淳于先生的命门。
对他来说,高官厚禄可视作浮云,但天下读书人的出路,他自己的名望,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楚逸这一下,简直要了他半条老命。
越是细想那种可能,淳于先生就越发愤怒,他厉声道:“太上皇如此举动,就不怕引的天下大乱吗?”
“天下学子虽大多皆无缚鸡之力,但其手中笔墨,就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刃,不但能杀人,更让将一个人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淳于先生可能是年岁大了,记性不太好。”
楚逸淡淡的说道:“天下世人为本皇起的绰号,恰恰就是大夏之耻。”
这句话,简直就是十万倍的暴击伤害,彻底将淳于先生气到胡子飞起,却又无言以对。
人家连名望都不在乎,你还能怎么办。
看着淳于先生那剧烈的反应,楚逸嘴角上扬。
这种老顽固,权利、财富,对他而言全是浮云,他若想要,随时都能得到,所以根本不在乎。
这个世界上,真正能让人为之迷恋的,便是名利二字。
而那个名,还在利的前面。
在满足了物资需求以后,许多人便会追求精神需求,若是在古代,这个精神需求,正是名,名垂千古的名!
所以,淳于先生哪怕气到爆炸,恨不能一脚将楚逸踹下山崖,也不敢拿自己的一世清没名当赌注,最终被楚逸这不要脸的东西拖下泥潭不可自拔。
“三年!”
就在此时,楚逸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淳于先生年事已高,本皇自不会让淳于先生老死、累死在任上,所以本皇只需要三年!”
“在这三年内,先生需任左上大夫一职,完全配合本皇的所有施政举措。”
“同时,本皇也会向先生承诺,只要先生肯配合,本皇就绝不会打压天下士子。”
“说的直接一些,本皇从未奢求先生能有什么作为,你我皆清楚,本皇所需者,无非是先生在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名望地位,借此来稳住阵脚,助本皇施政掌权。”
“而且,吕儒晦那些人,也同样需要以先生的名望进行弹压,朝堂内的局势,远非外人所见、所想,唯有先生,方可成为本皇的定海神针。”
楚逸眸光直视淳于先生继续道:“三年之后,无论先生是告老还乡或如何,本皇也绝不阻拦,且之前承诺的学堂一事,本皇亦会大力推行。”
“不过,这些事情还需通过丞相府,具体如何,就只能看先生你的本事。”
“但先生你若一意孤行,那本皇立刻就走!”
楚逸的声音逐渐冰冷,以严峻的口吻说道:“若如此,本皇刚刚所说的改革之事,待回朝之后便会立刻执行,既然不能为本皇所用,那干脆就毁掉!”
“横竖,如今的学子,大多以吕儒晦那帮人为榜样,以先生为精神领袖,与本皇无干!”
“若先生不肯助本皇一臂之力……”楚逸双眼一凝,冷声道:“当初始皇帝可以焚书坑儒,本皇亦可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