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猜我看见谁,我看见阴贵人出皇宫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出宫就出宫呗,她想出宫就出宫,陛下都宠着她,我还巴不得她出宫,我不用看着她的脸。”
“问题她可是偷偷出宫,而且还是与太学一男子私会。”
一旁的郭主也站了起来,“真有此事吗?阴贵人平日还算谨慎,不像是……”
“像不像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看是不是?这可是她自找的,弟弟带人随本宫一同去探一探,我要捉奸拿双,看她这次如何狡辩。”
一旁的郭况笑了,“姐姐说的对,只要抓住他们,两个在一处,众目睽睽之下,到时候陛下自然会抛弃她回到你身边。”
郭主有些犹豫的说道:“可如若并非如此,陛下怪罪下来如何是好啊?况儿,你现在有兄弟在太学没有?”
“我丛兄郭靖一直在太学拜会友人。”
“你二人假装去寻你丛兄郭靖,遇到阴贵人纯属机缘,若不是也好有个说辞。”
一旁的郭圣通感慨起来,“我怎么觉得我这个皇后做得畏手畏脚的,本应该母仪天下,可是抓一个贱妾的把柄,还要瞻前顾后,绞尽脑汁寻由头……”
这一下,他们兴冲冲的,准备去捉奸,一旁的刘瀚无奈,你们状况没搞清楚去捉奸,这是捉什么奸?要是没有刘秀的话,她阴丽华会出宫?
“母后,我也去吧。”如今的他已经6岁多接近7岁的样子,适当的表现出一些聪明的地方,可爱白皙的小脸庞透着红润。
“强儿去干什么?”
“去太学逛逛呗,也没去过。”刘瀚拉着她衣袖开始撒娇,好家伙,他要是不去,自己这便宜老妈和舅舅又得搞事情,弄不好被刘秀骂死。
在刘瀚的强力要求一下,郭圣通无奈就抱着他一起出去了。
果然,当郭况推开门带着军队的时候,殷丽华,有严子陵,还有一个人,三人坐在一起,正在有说有笑,那人背对着他们。
这个时候阴丽华连忙过来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郭圣通阴阴怪气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阴姐姐呀,打扮成这个样子来太学,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怎么得了呀?”
这个时候严子陵对面的人转身过来,“朕知道了又如何呀?。”
好家伙,那赫然是刘秀呀。
这个时候一旁的人都被吓到了,连忙跪拜下来,连郭圣通跪下来,“陛下,臣妾拜见陛下。”
刘瀚从她怀抱中慢慢走了下来,“阿翁也在,阿翁抱抱。”
说实话,他对刘秀见面也挺多的,这个老爹虽然有点偏心,但还没偏太多。
至少对于他还是当亲生儿子看的,毕竟他可是太子,即使后来他废了郭圣通也没有明确表示想废了太子。
是两三年后,刘强觉得感觉不对,就自己主动请辞的,几次之后刘秀无奈就让他顺利退太子之位了,他也是算是唯一一个善终的废太子吧。
虽然刘秀懂得儿子的用意,但是他还是不愿意亏欠他,于是又多给他划分了一块翻地,那么刘疆手下的封地面积是诸子之中最大的,仅次于太子。
至少记载是这样,刘秀死了,然后他弟弟刘庄继位,没多久他也死了,说是病死的,但这个历史往往掩盖了许多,可能大概率也是病死的。
毕竟,刘疆因病去世,消息传回皇宫之中,刘庄痛哭欲绝,他以最高规格葬送了兄长,而且他已经是皇帝了,没有必要斩草除根,把自己名声弄差,只是他病的时间太巧妙了。
刘秀有些是生气,“你怎么把太子也带出来了?”
“不气不气,是孩儿想来看看,母亲今日说来太学。”
刘瀚说着就去挠刘秀的胡子,刘秀笑着抱起了他。
面对刘强,他是慈父,可面对郭圣通,他就有点冷脸了,“皇后和侍郎一同来太学到底有何要事啊?”
郭圣通连忙解释,“并无要事,只是兄长在太学多日,所以看望,却机缘得知姐姐出宫,不曾想是与太学私会男子,所以……”
“子陵是朕的同窗好友,也是丽华的故人,朕特意安排阴贵人前来说服子陵,辅佐朕的,是谁在皇后耳边搬弄是非,竟敢污蔑朕的贵人及好友?”
“是臣妾道听途说,请陛下息怒。”
一旁的郭旷冷汗直冒,连忙说:“陛下,是罪臣之过,臣听说宫中几个不懂事的宫女搬弄是非,才引起误会。”
刘秀怀抱中的刘瀚有点哭笑不得,这大概就是压制。
自己这舅舅和便宜母亲爱搞事情,但是在刘秀面前是万万不敢搞的,乖得像是猫咪一样,可自己又不得不靠他们。
叔叔伯伯若是为自己争家产,也可能会继承自己的皇位,弄不好把自己给踹了当皇帝,这舅舅是能合理合法帮自己继承皇位,却又没有任何继承权的。
老话说得好,天上雷公地上舅公,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所以外戚在古代基本是贯穿封建皇朝的,很多时候不得不重用。
他们是牛的真牛,帝国的支柱,比如卫青、霍去病,不行是真不行,比如东汉末年的何进。
刘瀚估摸这自己可便宜舅舅虽然差,但至少比屠夫何进强。
“身为皇后本应该母仪天下,怎么能如此听信谗言,多心多疑,朕与子陵还有要事商议,你们先退。”
郭圣通巴不得立刻走,想着刘瀚一起,刘瀚却是死活不走,“我陪陪阿翁,抱抱,不可以吗?”
随即耷拉着小眼神,无辜的看向看刘秀,刘秀笑了,“可以可以,你先回去吧,太子朕待会儿自己会带回宫。”
一旁的严子陵看了一下刘瀚,“这是你太子长得倒是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
刘秀逗弄他一下,“确实,要不你来当他老师,他现在还没有老师呢。”
“得得得,你放了我吧,朝廷中已经有仲华和公孙来帮你了,你为何不能放我,他们两个都是有大才能的人。”
刘秀感慨一下,“行军打仗他们倒是可以帮我,可这治国之策,还请子陵不吝赐教。”
“行吧,那我就随便说说吧,战乱之后国家需要发展,需抚民安宁,休养生息,恢复经济,景帝之时,百姓富庶,以30税一取代之前的15税一,轻徭薄赋、轻,裁并郡国,民心稳而自然国强……”
一旁的刘瀚也洗耳恭听,听到一半想睡觉了,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高谈阔论,就这?谁不知道要与民休息?
当然,刘秀同意了他的观点,没法不同意,这谁当不想再打仗了,当即下诏:大规模裁撤官吏和军队,合并郡县,30税一,休兵养民……
下面自然有人不愿意,比如以吴汉为代表的河北将领,他们可想着打仗多积累军功。
吴汉当即表示,“陛下下令要精兵减政,裁撤军队,臣以为现如今陇右蜀地尚未平复,若裁撤军队,外敌必定蠢蠢欲动,臣恳请陛下下旨让臣率兵出征!”
刘秀有些头疼,感慨说一句,“吴汉啊,朕最是欣赏你的一片忠心,现如陇右易守难攻,征战七年,好不容易江山稳固,朕实在不忍心再看到众将士疲劳牺牲了。”
吴汉当即说:“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
“可你们这些好男儿都战死了,以后谁替朕行军打仗呢?知不知道啊?朕每发一兵,虚发为白啊,朕这几年常患有头疼,如今暂缓出兵,朕也可以好好休养生息,将士也趁此之机好好休养一番吧……”
吴汉虽然还是不甘心,但刘秀都这样说了,只能答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