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昆阳之战
水波微起、微风拂面,当微风吹过湖面时,水面上会泛起微波,形成一层层的涟漪,犹如细碎的皱纹,但它起伏的幅度并不大,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此时,刘玄坐在湖边,沉思起来,他感慨万千,回忆起当年和师傅学剑的日子,每当想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嘴角都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来。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娶亲,心中对于那个师傅总是念念不忘,只是,他只能将这一份爱意埋藏在心里最深处。
那一年,他16岁,他的师傅王若华是位28岁的美妇人,具有一张姣好的面容,皮肤光洁细腻,眉目清秀,眼神明亮,下巴略微收拢,嘴唇红润,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优雅温柔的印象。
她的脖子修长挺拔,身形匀称,手指修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自信和活力的气息。
到如今,他33岁了,依然记得师傅的穿着,她穿着绸缎质地的长裙和对襟褂,衣服宽松舒适,颜色明艳,典雅而不失时尚。
裙摆、袖口、领口和褂边都织有精致的花卉图案或华美的刺绣,发髻和头饰也十分精致,线条流畅,每个细节都做得极为考究。
她在站立时,腰杆挺直,身形优美,轻微的摆动带着一分优雅的从容,眼神活泼而自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成熟女性的妩媚和韵律感,行动间尽显又柔又刚的力度和优美的身姿,展现着一种优雅、妩媚、独具魅力的美态。
初恋总是难以遗忘的,而且是暗恋,还是教自己剑法的老师,有点禁忌感情,最是难以遗忘……
回忆中,两人刚刚对练完,
王若华笑着说道:“玄儿的剑术比我还强了,师傅往后可没有得教了。”
“师傅过谦了,除了剑术,兵法谋略,玄儿还要师傅你多提点呀。”刘玄说着,不自觉的偷瞄她。
“我能教的,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至于兵法谋略,全靠悟性,比如淮阴侯韩信,比如冠军侯霍去病,比如兰陵侯刘瀚。”
说道刘瀚两个字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带着唏嘘。
“兰陵侯刘瀚?”刘玄一头雾水,“玄儿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这是一个奇人,逼得武帝下台的人,说出请陛下殡天的人,可惜,被毒死了,不然大汉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你现在不用知道,这些史料都是宫廷秘密了,司马迁的史记被藏匿的部分有写,或许有一天你能知道。”
这个王若华可不简单,就是出自王莽的家族,王莽的姑姑王政君当年还特别喜欢她,还抱过她,只是王政君和王莽闹掰了,王莽篡位之后,她被边缘化了,但也能接触不少宫廷的东西了。
“玄儿,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呀?”王若华转移话题,看向刘玄。
“自然是匡扶我大汉江山呀,师傅是王家的人,不会阻止我吧?”
“不会,那然后呢?”
“做太学祭酒或者博士,这样就可以和师傅一家朝夕相处了。”
王若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严肃的说道:“你天纵英才,心智谋虑又非比寻常,如果只做太学祭酒太过屈才了,你日后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封侯拜将,青史留名。”
“师傅既然如此说,玄儿一定努力。”
回忆拉回现在,刘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平静的湖面,轻声说着:“师傅你也没想到,玄儿不是封侯拜将,而是当皇帝了。”
说到这里他异常高兴,可眼神中忽然闪烁的光芒又没有那么强烈了,似乎想到什么,只是一瞬间就暗淡了下来,带着无尽的悲伤。
“可惜啊,你已经不在了,若是可以,我希望以这个皇帝换你活下来,活在我身边呀。”
“主公,主……陛下,您怎么在这里?”来的人留着胡子,长得人高马大的,他便是平林军的一个将军,叫做马武,字子张。
他看见刘玄转过身来,才想起刘玄已经是皇帝了,连忙改口,“陛下让子张我好找。”
“怎么了?”刘玄不紧不慢地问了起来。
“王匡和朱鲔找到一件皇帝的龙袍,请您去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刘玄盯着他看了几秒,不咸不淡的说道:“合不合适有什么关系?让他们等着吧。”
刘玄说着,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块打水漂一般扔向湖中,漂了四五漂,然后转头看向盯着自己的马武,问道:“怎么了?我不像一个皇帝吗?”
马武连忙说道:“当然不是,别人不知道,我子张岂能不知道,陛下受过那么多磨难,吃过那么多的苦,如今登上皇位,乃是天命所归。”
刘玄嗤笑一声,“天命所归?连你也会说这些奉承我的话了?”
“子张说的都是真心话,陛下年少的时候就智谋过人,如今登上皇位,必然带领我们推翻莽贼,救天下黎明于水火。”
“在这汉军大营之中,也就只有你相信我了,因为你才是真心想让我当这个皇帝的。”
“陛下之前尚未有施展才能的机会,但以后运筹帷幄,带领我们推翻新莽,他刘伯生啊,自然会心悦臣服的。”
“你呀,想得太简单了,我要是施展才华,王匡他们还能拥立我为这个皇帝?”
此时马武有些疑惑说道:“陛下,这个我就不明白了?”
刘玄不紧不慢的说着,“王匡他们这么想拥立一个姓刘的皇帝,并不是想名正言顺的对抗新莽,而是觉得刘縯的功劳越来越大,他们压制不住了,怕追随他的人越来越多。
日后王匡他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而我自投靠平林军以来,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又没有自己的嫡系,平时见到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他们以为我是一个懦弱无能之辈,是一个最好最容易控制的傀儡罢了。”
好家伙,刘玄早就看透了,不得不说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他很清楚王匡的打算,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马武连忙说着,“那他们是有眼无珠,看不出陛下的雄才伟略。”
“哼”,刘玄冷哼一声,“看不出来最好,若能看得出来,我不就是第二个刘縯了吗?”
马武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了,我就说难怪陛下之前一直未透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不显山不露水的,陛下,那您是早知道有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