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笑了笑,说道:“子不类父,让朕愁了二十多年,好呀,为了表达朕的厚爱,也为了嘉许钩弋夫人的辛苦功劳,传诏,从今天起,改钩弋宫为尧母门。”
……
汉武帝听闻尧母怀孕十四月生尧,钩弋夫人也是如此,故称钩弋宫门为尧母门。其他人傻,可刘瀚是相当聪明的,这什么十几年手握成拳头不能松开,全是吹的,想想都不可能。
估计是那些神棍望气者在汉武帝去游巡的时候,已经提前找了钩弋夫人,特地要她这么做的,还手里边有两枚精巧的玉钩,这十几年里面不洗手,不得脏得不成样子了?简直好笑。
但沉迷于求仙问道的汉武帝偏偏就吃这一套,他可能清楚,没有差穿,这也算是神话自己了,标榜帝王的特殊性。
还有那什么怀胎十四个月,也是搞笑,从现代科学来解释,怀胎十四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十个月后,母体里的羊水会逐渐变质有害,不利于胎儿的生长。
对于这些,刘瀚特地偷偷查了一下,他还真怕汉武帝被绿了,毕竟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这怀孕十四个月太过离奇了,而且这个时候,汉武帝都6多岁了。
其实男性生育能力的丧失除了年龄因素外,还跟个人小蝌蚪质量、生活方式等有关,即使男性已经年过八十,只要注意上述生活习惯,也可保持生育能力,而没养成良好习惯的人,部分人群可能在6岁左右就会失去生育能力。
所以,6多岁男人配合生孩子,也是完全可能的。
绿是不可能绿的,汉武帝晚年疑心重,他不会让人查一下?这一旦他知道,那些欺骗他的人估计九族都得死,一个弄不好,祖坟都要抛出来,把祖宗鞭尸呀,祖宗十八代,每天鞭尸八百遍那种,没有尸体的,就挫骨扬灰。
以为汉武帝这么好骗?要是这么好骗,刘瀚早反了。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刘瀚笑了,这就是在钩弋夫人自导自演的,尝过一次甜头,自然想有第二次神话自己,她刚刚怀孕,就买通了太医署的人,明明才怀孕可能一个月左右,她硬是威逼利诱,要太医署的人改口说成了五个月。
中医把脉怀孕,一般要4天左右以后才能确定,而且要知道,前几个月,胎儿一般是不显怀的,外表也看不出来,至于怀没有怀上,怀了多久,全凭御医一张嘴,他们就是权威。
才怀孕两个月,她就在肚子上绑了一些东西,装成微微显怀的样子,后宫里她现在何其得宠,谁敢拆穿?这么一来,十四个月就凑足了。
至于那个时间,汉武帝时不时就和她玩生孩子的游戏,是四个月前中的,还是四个月后中的,谁说得清楚?
刘瀚估摸着汉武帝可能知道,但他依旧没有拆穿,朕好不容易六十岁有个儿子,龙子呀,奇特一点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那是朕宝刀未老呀。
其他人更是精明着,都哄着汉武帝,说他雄风依旧!
钩弋宫,不,应该说是尧母门,上下宫女太监都喜气洋洋的,就差放鞭炮了。
人类的悲喜是不相通的,尧母门上下高兴,像是过年,椒房殿的卫子夫就不太好了,眼神凝重,带着忧愁,此时的她拿着颤颤巍巍的手在刺绣。
太子刘据急匆匆的走进来了,卫子夫看着儿子进来,露出了笑容,“儿呀,娘的眼睛不好使了,你能帮娘把线穿一穿吗?”
太子刘据无奈,抿一抿嘴,还是接过卫子夫手中的针线,穿了起来,结果,穿了半天还没有穿长,他便放下了。
“母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绣呀绣的,有什么用呀?”
“伱来之前,没有去见你太傅?”
“去了,他说不见,说身体不适。”
“你呀,要有耐心,急有什么用?娘呀,虽然有些老眼昏花了,可是我看来,皇上赏赐的不仅仅是一块牌匾。”
“就是呀,母后,您尚且在,孤还是太子,父皇怎么能赐名尧母呢?肯定是有人知道父皇最近对我有许多不满,从中挑拨,想改变儿臣和母后的地位。”
“所以母亲一再提醒你,不要逆着皇上做事。”
“母后现在说的和太傅说的都一样,可若是不做,看着天下百姓受苦吗?儿臣是于心不忍。”
“你多学你太傅,除了司马迁和李陵的事情,他何时忤逆过你父皇?”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只要知道你太傅的倾向就行,他若是保你,你太子之位就稳当,别看这些年李广利得势,可大司马始终只要一个。”
“关键就这太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儿臣哪里知道他想什么,他的心思比父皇还难猜。”
“慢慢来吧,没事多去他府上请安,别看他比你大不了多少,是你堂哥,可他那是沙场上腥风血雨杀出来的。”
“好!可是陛下准备让五弟的儿子过继给太傅呀。”
“你五弟不是还没有儿子吗?”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