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伴随着咳嗽,十岁的霍膻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他蜷缩在病榻上,微微喘息着,如今的他异常瘦弱,眼睛似睁非睁,人都已经是迷糊的了。
“小侯爷,该喝药。”
一个丫鬟端着药来喂他,只有少部分喂入了他口中,好多都随着嘴角留下,丫鬟连忙用布轻轻的擦着。
“干爹,膻儿想吃糖,药好苦好苦……咳咳!”
他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大概是喝了药,他又昏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便再有没有醒来。
此时,刘瀚已经到达泰山郡东平阳附近,离泰山只有上百里了,
“都快些,今晚一定要赶到泰山。”
“你这么着急,是怕那孩子死了吗?”舒雨竹看向他,多日赶路,让她差点吃不消,不过知道刘瀚的担忧,她也没有怨言。
“都让你和阿箬留着南方,后面慢慢回来。”
“这不是怕你不放心我吗?”
“怎么会不放心你?”
舒雨竹白了她一眼,“那你还带上赵兰,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是郡主,没有吃过苦,没有像我们习武,受得了吗?”
刘瀚心里吐槽,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做你祖宗都绰绰有余了。
“她和你不一样,以后我会说的,马上就要到了,再坚持一下吧。”
刘瀚说完,随即叹气一口,“早知道这样,当时我就应该打仗的时候带上他,哪怕陛下不允许,我强硬一些,就不会这样了,我明明给陛下说封禅路途遥远,他身体弱,人年纪又小,不适合,可陛下还是带上了他……”
舒雨竹安慰他,“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别给自己压力,尽力就好,人力是难以逆天的,哪能万事如意,皇帝还充满遗憾,弄不好还亡国呢。”
后边的阿伊妹看着他们说着悄悄话,有些吃味,但已经习惯了,她的心有些冷了,刘瀚对她宠爱似乎减少了,明显和舒雨竹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还经常说悄悄话,似乎说不完一般,她也没有去打听,显得很懂事。
“希望一切都好吧。”
“驾,伱们慢一些,我先走,熊大,熊二,看好赵兰。”
对于这个人,刘瀚一直抱着好奇,还有深深的忌惮。
“诺!”
似乎看出来阿伊妹吃醋,舒雨竹停下马来,笑着对她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看得出来,夫君还是很喜欢你的。”
阿伊妹平淡的说道:“我已经老了,你可比我年轻,再说你,侯爷这样的男子,才咱们四个女人,已经算少的了。”
舒雨竹沉默不言语,她知道自己对刘瀚更多的是价值,有感情,但比不上阿伊妹和小桃红
……
“什么,朕的奉车子侯薨?”
得知这消息的汉武帝一时间竟然难以相信,“来人,摆驾!”
可当他亲自看见霍膻的尸体的时候,他又不得不相信,“朕之错,朕之错,朕实悔呀。”汉武帝眼眶中有泪水打转,但终究没有流下来。
“你们这群庸医,来人都给朕砍了。”
“陛下饶命!”几个大夫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求饶。
一些亲近太子的官员开始求情,“陛下息怒,也许是封禅太重,重于泰山,非帝王不可承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