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埼玉市最年轻的区议员,您为什么会有在议会上提出想要推动一种名为软饭的一种职业呢?据我所知您的年龄在竞选议员时还未曾达法定年龄,这跟您吃软饭有一定的关系吗?”
“而且推动软饭产业化,还强调软饭硬吃是不是不尊敬服务业的精神?泷谷议员难道不觉得这是对在自己政治生涯的自杀吗?请您来回答一下吧!”
“不知道泷谷议员是否想到过您的言论会引来女子团体的抵触?请问您的议员事务所是否拥有此类危机预案?”
“请问您本人就是一位软饭男吗?”
“泷谷议员,您是在一月前的选举胜选上任的,据我所知今年已经六十五岁的三和议长在您参选期间为您拉动了不少票数,不知道您这个提案是三和议长授权的吗?另外如果是,那么三和议长是准备带头进军软饭业吗?”
埼玉市大宫区,区议事厅大门外一堆记者围住泷谷泽问东问西,不停闪烁的灯光随着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跟他一样被围住的还有一位老人。
等到有专人帮忙拦掉记者后,这位西装革履精神抖擞的老人才走到了泷谷泽的身边,叹了一口气便开口道。
“年轻人的想法就是令人感慨啊。”
“倒是给您添麻烦了。”
泷谷泽微笑着语气不咸不淡。
三和浦夫倒也没生气,只是捋了捋自己头顶仅剩不多的头发,笑呵呵的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头子都已经半只脚入土了,也不在乎这些虚名了。”
你当然是不在乎虚名了。
因为你可是个实在人。
别的不说,当时捧着两千万的钱享受细嗅的时候泷谷泽看他把脸上六十年功力的褶子跟向日葵似的笑出来。
没错。
当时白川有马是安排妥当了。
但由于要小小的突破限制,跨过并未年满二十四岁这条规定,所以他还是付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代价,毫无疑问,他们的生意很成功,所以三和浦夫对待自己曾经的客户也很随和。
“不过你这灵感从哪来的?”三和浦夫收回拍着他的手,又追问了一句。
“艺术源于现实。”
泷谷泽沉思片刻后说道。
实际上就是无聊的。
没办法,今天是区议会履新后的第一次常态例会,作为议员必须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一般来说像他这种站在政客中下层的议员没有发言权,都会根据所在党派的号召发表一些意见。
可关键是泷谷泽是无党派人士。
所以在被点到名,不得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时,他就随口这么提了几句。
看似很魔幻,实则很正常。
日本议员完全就是一群闲的没事儿干的人嗷嗷叫的喊口号,不求有用但求响亮,越响亮关注度越高,哪怕反人类只要名气打出去有人支持一切都是正常的,就是握紧拳头说着要举国重进太平洋跟鲨鱼搏斗净化环境恐怕也有个别脑残支持,现实就是这样。
然而三和浦夫就不这么想了。
他混浊的眼里闪过惊恐,不自觉的就赶紧远离了他几步,连带着看泷谷泽的眼神都不对了,在惊恐中带着一丝震惊,震惊中隐藏着一丝的佩服。
泷谷泽的简历他看过。
平平无奇。
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了。
而泷谷泽进行议员选举是白川有马拜托他的,据三和浦夫所知,白川家可没女儿,至于白川有马的妻子也是全职太太,这么说吃的是谁的软饭
三和浦夫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小泽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干咳了两声,对着泷谷泽示意了下。
“请慢走。”
泷谷泽倒没发现他的异样。
因为他得应付另一个人。
在摆脱那些记者过马路的时候他就瞧见在路对面的秋川爱脸色兴奋的朝他摆手,恨不得脱离地心引力把手直接伸到他的脸上,动作夸张到极致。
秋川爱还穿着警服,深蓝色的短裙遮住大腿,警帽上的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前厚实的警用背心被顶起夸张的弧度,乌黑发丝在肩膀上耷拉着,内搭的白衬衫干净的一尘不染。
泷谷泽有点后悔没快刀斩乱麻了。
自从两天前在石川里美的牵线搭桥下他把秋川爱的事摆在明面上,还同意了某种畸形的相处方式后,对方就跟一块牛皮糖一样整天粘着他,在刚开始还谨小慎微怕自己生气,但是到现在已经逐渐张开了那张贪婪之口。
女人,伱的名字是贪婪。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只能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你怎么在这,是脱岗了吗?”
泷谷泽走过去问了一句。
秋川爱看着面前泷谷泽的挺拔身姿以及那双温润的眼睛,整个人的心都要化了,越到近前她反而越没那么嚣张了,只是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心动小声说道:“不是,我调到交通课了。”
交通课全天都在外勤,风吹日晒都是家常便饭,说实话并不是个好活。
但她被批示后却高兴的蹦起来了。
无他,因为被调到交通课之后自己就可以用巡逻的名义到处逛,小小的便利一下自己,能够跟泷谷泽有更多的接触,她简直快爱死这份工作了。
“辛苦吗?”泷谷泽又问。
秋川爱心里一暖,感觉自己身体的力气在逐渐抽离,恨不得现在就瘫在泷谷泽的身上,捂住自己胸口气息紊乱道:“不不辛苦的请别担心我。”
泷谷泽见状有些无语了。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
这还没怎么样都已经跟要趴在自己身上了一样,要是再用上一招魅惑女性之触的技能,他甚至觉得秋川爱会像雪糕在四十度的天气化成一滩水。
泷谷泽喝了口刚才从议事厅里带出来的瓶装水,喝完后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你来找我耽误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