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三年就敢开战?当初他不是说十年吗?
清河崔氏族地,族长崔守真惊讶的看着手里的情报,难以置信的惊呼道。曾记得自己当面问过萧锐,多久可以将五姓七望拉下神坛,萧锐自信的说十年。怎么现在就按耐不住了?
明白了,怪不得他回信说一年之后来接宁儿入宫,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想一年之后打败了我们,然后光明正大的接人?他这么笃定自己一定能赢吗?
崔守真可不信萧锐是头脑一热,反而认为肯定是这几年里,萧锐在背后又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大计划,否则没这个底气,明目张胆的下战书。
虽然他是清河崔氏的人,但其实更加欣赏萧锐,可惜双方立场不同,为了自身利益,此次也要全力以赴。
同一时间,收到消息的世家大族全都开始召集族老商议,一致决定一年时间积极备战,不说将此次科举的名次全都拿下,至少也要夺下九成,如此才能狠狠打他萧锐的脸!
太原王氏,蛰伏许久的王家麒麟儿王汲善,接到消息之后,大步走出了昏暗的藏书楼,近两年,他吃住都在这里,整个人魔怔一样的在读书。知情人明白他是在卧薪尝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王家少爷疯了呢。
就在王家族老商议定计的会场,大家积极主动的献策献计,“依我之见,现在就召回那些效忠我们的学生。他不是想仗着官办学堂打压我们吗?可任他才高八斗,也绝对想不到,那些官办学堂里面成绩优异的,八成都已经被我们收买。”
“没错!就这么办,给萧锐来一招釜底抽薪,都说他冠军侯算无遗策,也让他尝尝失策的滋味。”
“对,把那些有天分的人收走,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想在一年之内把他们培养起来,绝对不可能,凭这些人,别说科举夺名了,怕是初试都过不去。”
……
王汲善披头散发而来,听到这些提议,马上大声反驳道:“绝对不行!”
众人循声望去,吩咐露出惊讶的表情。主持会议的王硅欣慰的走了出来,拍着王汲善的肩膀说道:“终于出关了,好样的!”
王汲善深深一礼,真挚的说道:“侄儿年幼无知,闯下大祸,累及叔父归隐,对不住您老,侄儿错了!”
王硅哈哈大笑着搀扶起对方,“哪里的话?功名富贵于我如浮云,我这把年纪了,早晚都要落叶归根回到族地,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何妨呢?你为了对付家族大敌,尽心竭力,不过成败而已,算不得什么对错。不单是为叔,就是在座的诸位长辈,也都理解你的,不会怪你。”
王汲善朝着一众族老恭敬行礼,然后在王硅的带领下,走到了下首最后一把椅子,虽然是最后一把,但一个晚辈能在这里有个坐席,就相当于所有人认可了给他话语权。
“汲善,你刚才说反对现在就召回那些人,这是为何?要知道这个妙计可是你提出的。”王硅开口问道。
王汲善起身解释道:“晚辈研究冠军侯萧锐多年,越是了解,越发觉此人的可怕。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大意,都能被对方抓住,且有可能成为反败为胜的关键。”
“而明年的这场大战,对我们意义重大,绝对不可以输!”
有族老问道:“大家都知道不可以输,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此计不行?”
王汲善说道:“此计甚好,但却不宜心急。一年时间,谁也不知道萧锐能不能反败为胜,我们不敢赌。所以,我建议最好是把此计放在明年,临考之前实施。不给对方丝毫的准备时间,打他个措手不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不是赞许,反而是有些失望。
王硅帮忙解释道:“汲善,你不曾参加过科举,所以可能不知里面的规矩。明年考试,可不是说只有最后长安城一场,反而是要提前一年就开始的,先从县府一级进行报名初试、然后是州道一级的乡试、再然后才是长安城的科举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