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句丽王宫也接见了大唐的使团,鸿胪寺六品主事刘晋元带队。
国书递上,高句丽荣留王高建文看完之后勃然大怒,“这不可能!大唐是何用意?想要跟我高句丽开战,尽管下国书宣战,何必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是长安,我大对卢就带了不足百人出使,哪里来的两千人偷袭刺杀?”
是真是假他心里有数,明面上这么说,其实心底已经把渊盖苏文骂了千百遍,“娘的!渊盖苏文这个废物,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万无一失,用的全是死士,即便失败也不会暴露。现在怎么说?那可是我高句丽埋藏了数十年的种子,就这么一朝毁尽……”
荣留王心中在滴血。
刘晋元手持节杖,不卑不亢地说道:“高句丽大对卢派人刺杀我大唐皇帝和冠军侯一事,证据确凿,贵国大对卢也签字画押的。来人,将证据呈上给王上看看。”
“如果王上需要人证,本使这就派人回去,贵国的大对卢、参与袭杀的一千多俘虏,全都在长安羁押着,无非就是押送到此对质罢了。是不是高句丽的人,相信有人会认识的。”
身旁副使拿出了渊盖苏文签字画押的招供文书,荣留王脸色铁青,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贵使请去馆驿休息,兹事体大,容我同百官商量过后再作答复。”
刘晋元手中节杖重重的顿在地上,严肃喝道:“不行!高句丽阴谋刺杀我大唐皇帝陛下,此仇不报,难消我大唐举国上下之怒火,本使并非是来跟尔等商议,只是知会!”
“若按照国书条款答应赔偿,则两国尚能维系邦交,否则的话,一时三刻,我大唐冠军侯必定亲率天兵杀到,杀俘祭天,然后荡平高句丽!”
“大胆!大唐无礼!这是威胁!”高句丽的百官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
眼看着就是一场骂战,荣留王沉着道:“贵使且偏殿稍候,一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是战是和,本王定会答复。”
点了点头,刘晋元冷声道:“好,就一个时辰!”
出了大殿,刘晋元胸中无比畅快,这才是使臣真正的乐趣,曾经跟随莒国公出使突厥,处处被挤兑的感觉,可真不是滋味。想想以前,再对比一下现在?呵呵,到底是国家强大了好啊!
刘晋元刚出大殿,荣留王就压抑不住怒火,直接扫翻了面前桌案,大声骂着渊盖苏文,“让他去死,他怎么不去死!去死!”
“现在怎么办?大唐连带兵二十万的颉利都能灭掉,我高句丽如何抵挡?这不是前两年了,经过了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大唐较当初更加强盛,敌强我弱,且把柄在手……”
武将堆里站出一员老将,硬气说道:“我王勿忧,我高句丽可不是突厥,没那么脆弱。大唐强盛又如何?他还能强过当年隋朝的杨广?杨广水陆并进百万大军,尚且三战三败。如今大唐比之,犹如孩童,有何惧哉?”
说话的是高句丽大将萨耨延寿,十几岁从军时,经历过第二第三次隋与高句丽大战。
文臣堆里站出一名老者点破道:“行了吧延寿将军,你也是经历过当初的,当初三次打败中原,真的是我高句丽强盛吗?别人不知,你也不知吗?如果不是中原王朝内部不和,半岛三国早就是人家的版图了。”
老者是荣留王的叔父,说的都是实话,萨耨延寿低下了头,全场沉默。
荣留王叹息道:“王叔,那您老说该当如何?因为这件事,大唐要我们三座城池,难不成要把我高句丽的门户给人家?他渊盖苏文临走时跟本王再三保证万无一失,现在如何?上面是他亲笔的签字画押!”
是啊,大对卢可是高句丽有名的名将,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就签字画押了?百官十分不解。
ps:渊盖苏文:呵呵?不画押能行吗?那萧锐屈打成招的手段,换各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