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一只蝶,蝴蝶围绕花朵翩翩起舞,花静静地随蝶折腾,但小女孩不觉得那是折腾,反而是最美好的艺术,那是最美好的夙愿,最自然的工匠。
小女孩手上有个木雕,用小刀细细滑着,同时眼睛观察着这只蝶,这朵花,妄图将所有细节雕刻入木雕中,但迟迟不肯落刀。
小女孩左眼观察着花朵,右眼观察着蝴蝶,然后左眼的花朵进入了右眼,右眼的蝴蝶飞入了左眼,然后交融又分开,分开又交融,浑然不觉,有个老者在自己身边,而老者也只是看着。
看到小女孩终于停歇了,老者连忙问到,“你在雕刻什么呢?”老者看了看花和蝶,紧接着又看了看木雕和小刀,最后将视线转回到小女孩身上,期待着小女孩的答案。
“我在雕刻自己,我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但这朵花,这只蝶,之间的爱恋却让我深深着迷,所以我就在这里雕刻。”小女孩扬了扬手中的木雕,示意着。
“让我帮你看看。”老者来了兴趣,说到,“兴许你不该雕刻它,它已经有了自己该有的形状。”
女孩郑重的将木雕递给老着,另一只手却将小刀藏在了身后,眼睛死死盯着木雕,甚至不敢眨眼,呼吸都轻微了。
老者看着递来的木雕,越看越是喜爱,也对小女孩越来越满意了,随口说到,“你不该雕刻它的,它是最自然的产物,而你若是真的雕刻,反而糟蹋了。”
小女孩脸上浮现出后怕,又浮现了几分庆幸和忐忑,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些,浑然不觉小刀扎进了掌心。
老者观察着,却没出声提醒,而是指着木雕说到,“它应该是黑色的。”于是木雕变成了玄黑色,纯粹的玄黑,同样一尘不染。
小女孩随手扔掉小刀,双手接住了变成黑色的木雕,浑然不觉,血液已经顺着伤口,流入了木雕,又似乎被黑色完完全全吞噬了,木雕不见半点血色,而伤口却悄然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