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这是要彻底开干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科西家族刚刚整顿好,还没休养生息,而且我们也没筹备,现在就死磕哈蒙王子有点仓促。”
听到叶凡要跟哈蒙王子开战的态度,奥利丝大吃一惊,秋水一样的眸子多了一丝担忧。
她倒不是担心家族不是哈蒙王子对手,也不是担心被叶凡拉着陪葬,而是担心急匆匆开战达不到叶凡的目标。
对于她来说,野兽大营的那一跪开始,她就生是叶凡的人,死是叶凡的鬼。
叶凡似乎早就料到女人的反应,拍拍女人光滑的大腿:
“就是要快,就是要仓促,就是要坚决果断。”
“一个是不给科西家族子侄太多思考时间,刚刚整顿完的他们,对你有着绝对忌惮和畏惧,也是最听从命令。”
“你这时候让他们跟哈蒙王子开战,他们虽然觉得你脑子进水,但依然会出于敬畏放手一战。”
“如果熬几个月再动手,他们就可能瞻前顾后,哪怕最后开战也会三心两意,敷衍了事。”
“所以趁着你血洗的余威尚存,带着他们再经历一场生死。”
“这样既能用外敌再一次团结整个家族,也能把你的意志彻底灌入每个子侄的深处。”
叶凡绽放一个玩味笑容:“特别是等你这一次又取得胜利后,那就再也没有人敢质疑你只会窝里横。”
奥利丝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亮起,科西家族确实再来一场外力,这样能够把整个家族压得更加固实和凝聚。
叶凡又把盘子里面的牛扒送入了嘴里,继续向奥利丝解释着他的意图:
“第二个,那就是哈蒙王子要逼宫,意味着意国又要来一场大洗牌。”
“咱们必须尽快站队,还是站对队伍,后面二十年是凌云之巅,还是日薄西山,就看这一次站队了。”
“咱们站在哈蒙王子的对立面,一旦哈蒙王子输了,咱们就是大功臣。”
叶凡一笑:“如此一来,事后不仅不用面对重新洗牌的威胁,还能趁机消化哈蒙王子的势力和蛋糕。”
奥利丝轻启红唇:“你的意思是,哈蒙王子这一次逼宫,还是会输?”
“可他这次筹备的很充足啊,有孙家等商盟的支持,有莱茵河山庄的红粉骷髅,有斯巴达山庄的武力后盾。”
“还有熊国绝世高手的压阵,有世
,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吧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吧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