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教坊司
新晋的教坊司头牌董婷婷正在房间中央翩翩起舞,只是眼底总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丝丝羞怒。
软榻左侧,方希义左拥右抱两个美人,饮酒品果嘴不停,他指了指董婷婷:“能一进京城教坊司便立马晋升为头牌,这位美人的颜值、身段当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用肌肤如雪,五官精致这些词来形容她,无力且空洞呐~!
董郎中的女儿,原本藏于深闺的千金,与工部楚侍郎家的大公子定了亲。
结果一朝楼塌了,董家男丁流放三千里,女子尽入教坊司。
这魏王一倒,却是让教坊司多出了不少新人。”
软榻右侧,道岸然拿着酒杯酒壶自斟自饮,却是没有叫来美人相陪,他看了看董婷婷,两眼无光的点了点头:“方兄所言甚是,颜值身段都还行。”
方希义放开两个美人,拿手贴在道岸然的额头:“没发烧啊!”
道岸然拍开方希义的手:“你才发骚了。”
方希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兄,你到底怎么啦?你以前看到美人都是嗷嗷叫,现在怎么波澜不惊啦?”
“哎。。。”
道岸然深深叹了一口气:“当你的粮库里没有一粒粮食,你还会想着去救济别人吗?
五位妻妾如狼似虎,将我储备的粮食榨得一干二净,我还怎么嗷嗷叫?
能挺着腰杆子走路都已经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哗啦。”
包厢门被推开,殷立宏背着双手走进包厢,看向道岸然:“小子,你是怎么把我女儿拐进红尘小队的?”
道岸然微微一笑:“就是把她灌醉,然后抱上牛车带回京城。”
殷立宏眼睛微微眯起:“灌醉?你这个禽兽!你有没有趁机扒我女儿的裙子?”
道岸然一脸嫌弃:“你女儿头发都不梳,脸都不洗的,年纪还这么大。
我是有多饥渴,才这么慌不择路,饥不择食?你想哪里去啦?”
“简直禽兽不如。”
殷立宏白了道岸然一眼:“其实我反倒希望你扒她裙子,治愈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道岸然优哉游哉的斟满一杯美酒,仰头一饮而尽:“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年轻且多金的公子哥,您是堂堂拔魔司正三品指挥使,见官大三级就是从一品,你去街上抓个金龟婿,谁敢说你一句?”
“哼!”
殷立宏冷哼一声:“要是事情这么简单,老夫早就这么干了。
京城之中,年轻且多金的公子哥的确不少,可年轻且多金还能压得住我女儿的公子哥却是几乎没有。
小子,我可是听说你在一垂寺打赢了我女儿。”
道岸然往软榻角落缩了缩,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你想干嘛?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只卖艺,不卖身!
况且我身边女人够多了,再纳妾可就超出我的极限了。”
说着话,道岸然看向方希义眉眼一挑。
方希义浑身一震:“殷指挥使的女儿年轻时可是打遍京城无敌手,我肯定不是她对手。
道兄,别看我,把脸转过去!”
殷立宏一屁股坐到道岸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怎么能说不行?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能治愈她的情伤,让她走出阴霾,老夫把万贯家财拿出来当嫁妆。
好好考虑考虑,就当积德行善嘛。”
道岸然嗤之以鼻:“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什么万贯家财?我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