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铃脸色稍缓:“然后呢?”
道岸然嘴一撇,耸了耸肩:“然后我就被五花大绑和公主拜了天地,被灌了一肚子烈性春药和公主一起锁进了洞房。”
杜风铃眉头一皱:“再然后呢?”
道岸然尴尬一笑:“这你也要听?好吧!只见那馨康公主药效发作,浑身燥热难耐,眼眸满是柔情,嘴角泛起春色。
她一把冲过来就扯我衣服,我也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啊!
于是我也扯她衣服,扯着扯着,就都凉快了。。。”
杜风铃一阵咬牙切齿,目露寒光:“这老头也太坏了,光天化日,强抢民男,这大婚不算!这怎么能算呢?”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这天底下哪有让受害者负责任的?”
道岸然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可是这大婚是大乾皇帝御赐,我们小胳膊小腿的,拧不过皇帝老儿的大胳膊大腿啊!
我们连当朝太师的胳膊和腿都拧不过,如之奈何啊~!”
“哎。。。”
杜风铃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说你没事干嘛来京城?要不我们逃吧!逃的远远的。”
道岸然白了杜风铃一眼:“逃哪里去?得罪了大乾皇帝,这大乾帝国便再无我等的容身之处。
逃去大荒帝国那边放牛羊?
金莲姐怎么办?铜头叔怎么办?你爹怎么办?一起去大荒帝国那边住帐篷、捡牛粪?”
“。。。”
杜风铃一时无言以对,沉默良久,方才有些不甘心问道:“那怎么办?就这样了?”
道岸然抬头看了看天空,轻声道:“馨康公主也是这场政治联姻的受害者。
以前我与青楼花魁,教坊司头牌有了肌肤之亲,拿钱便可斩断因果。
可我与她的肌肤之亲,却不知拿什么去斩断因果。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是硬顶容易折,只能先这样拖着了。。。”
杜风铃深深看了道岸然一眼:“你这匹野马到底被人降伏了,从此告别青楼、教坊司,还不能纳妾。。。”
道岸然咧嘴一笑:“没有啊,驸马的所有限制对我无效,我还是想干嘛就干嘛。
那老头说是怕我来个鱼死网破,特意找皇帝老儿讨要的恩典。”
“啊?”
杜风铃一阵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你现在还能嬉皮笑脸的。
原来好处你全得,坏处一样没粘你身上!”
道岸然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大家都去挑四合院了,你也去挑一座自己的四合院吧。
我还要去胡玉楼喝花酒,就不陪你挑了。”
杜风铃忽然沉声道:“那我呢?正妻的名分被馨康公主霸占了。
我算什么?给你当妾吗?妾能穿凤冠霞帔吗?
你知道的,我一直期待穿着凤冠霞帔,和你拜堂成亲,生儿育女。”
道岸然深深叹了一口气:“梦想就是用来踩碎的,底线就是用来刷新的。
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常想一二,不思八九,事事如意。
其实这天底下的好男人多了去了,你可以。。。”
“别说了!休想斩断你我之间的羁绊!我和别人结婚生子,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心中将我斩灭,是不是?
我愿意给你当妾,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杜风铃说着转身就走,两行青泪悄然流出:“我去挑四合院了,你要喝花酒就去吧,反正。。。”
道岸然看着杜风铃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像我这样的人,值得吗?
愣头驴就是愣头驴,撞上南墙还要拼命往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