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放肆!”
“这群老狗,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朕玩这么一手,难道是觉得朕的刀不锋利,还是觉得朕不敢再大开杀戒?”李奕在皇宫御书房勃然大怒,将屋内陈设砸的干干净净。
门口的宫女太监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唯恐引火烧身。
孙庭宗,徐厚两人走到门口,徐厚只瞅了一眼,便立刻向后退去,“老大人,算了吧,陛下正在发怒,咱们还是暂且回避吧?”
“胡说,咱们身为臣子,陛下陷入困境,怎么能袖手旁观。”
孙庭宗看了一眼徐厚,对于他的油嘴滑舌很是不满,当然也知道他有大才,只是这小子太滑头,谋事之前,先谋人。
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腰带,拖进御书房,“臣孙庭宗,拜见陛下。”
“臣……臣徐厚拜见陛下。”
李奕头都没抬,敷衍道:“起来吧。”
“两位爱卿,有何事?”
两人对视一眼,孙庭宗先开口,“陛下,徐大人是来为陛下解忧的。”
“哦?”李奕慢慢抬起头,那微睁的寒眸射出的冰冷的目光,“徐爱卿,你可有话要说?”
对于徐厚,李奕极为看重,虽然这老小子向来是出工不出力,可却是一位大才,是一个可以替代孙庭宗的人选。
徐厚见躲不过去了,便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归根结底是因为户部尚书尚且无人代替,职位空悬,户部各级官员为虎作伥,有恃无恐……”
“说根源!”李奕怒道。
徐厚尴尬一笑,“还是银子的事,咱们没银子呀,唯一的一点赋税也在户部那群人手中。”
“会不会有人贪污朕的银子?”李奕目光寒澈,咬牙切齿道。
徐厚摇头,“陛下,贪墨事宜,自然有之,可账目上很难查出端倪,何况就那点赋税能支撑陛下打完朱崇远和小凉王已经不易了。”
“至于要建立虎威军和三秦之地赈灾一事,恐怕户部也是有心无力。”
李奕瞪着眼,撇着嘴,压着火,说了一堆废话,一句有用的也没有,倒要看看这小滑头到底要搞什么鬼?
“据臣所知,户部每年的赋税京师四方而已,陛下又屡次降低赋税,这方寸之地能有多少赋税。”
“国库中的银两不足万两,马上就要发放朝中大臣的赏银俸禄了,还有军队赏银,抚恤金,恐怕不下百万金。”
李奕心头的怒火渐渐消散,原来自己一直在破产的边缘来回试探。
想想也是,自己刚来大风王朝时,国库就穷的叮当响,前任这王八蛋除了吃喝玩乐,屁的也没给自己留。
自己好不容易攒了点银子,又接连征兵打仗,一股脑的花了个干净。
现在好了,到处是窟窿,三秦之地民怨沸腾,已经发生数次民变,若是再没有赈灾粮食,只怕又有一个朱崇远出世了。
再找赵怀瑾借点?
李奕随之又摇了摇头,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上次借的银子,自己可是给了赵家不少好处,再给,性质就变了。
可这花钱的速度也太恐怖了,李奕自己看着都心疼。
看来,大风王朝不止是变,还要大变,税务改革和政府制度改革要加快速度,落实到实处了。
改革可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现在大风王朝内忧外患,稍有不当,自己就成了王莽之流,脑袋都没了。
可是纸上谈兵,也是不妥,最后可能就是落花流水,空欢喜一场了。
李奕不由得叹息,头疼,改革只怕没那么容易,牵扯太多人的利益。
眼下,还是赚钱为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自己当初交给曹轻言办的彩画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奕高声喊道:“来人,宣曹轻言。”
不多时,曹轻言快步走了进来,“老奴拜见陛下。”
“都是自己人,起来吧,没那么多事。”李奕一挥手,“朕问你,彩画堂怎么样了?”
曹轻言闻言,老脸立刻浮现一抹喜色,“陛下皇恩浩荡,不瞒陛下,光是这半年彩画堂就已经创造利润十万金。”
“这还只是京师四方地区,如今各地已经都有彩画堂,老奴还未来得及查账本,粗略估计,恐怕不下百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