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看到赵信一副傻愣愣模样,还以为他对自己不信任,随即把称递给赵信查验,并解释道,‘我的称,福禄寿三星皆齐,不会短了你。’
刘掌柜倒是没有想过赵信会不会因为银子太多,所以呆傻了,因为赵信走进店铺,开口就是换点银子花,而不是换铜钱,说明人家赵信虽然穿得不咋样,但是肯定零花银子不少。
这时赵信才反应过来,这大乾王朝的货物质量用的十六两制,也就是说,十六两才是一斤,原来是自己闹乌龙了。
赵信讪笑着,“刘掌柜大气,那就麻烦掌柜的,换八两银子和一贯铜钱,回家还得给晚辈们散些铜钱。”
晚辈?刘掌柜极度无语,你怕不是刚穿上合裆裤,这就有晚辈了?刘掌柜也没有墨迹,拿出碎银子,在称上高高地称了八两,分出一贯铜钱递给赵信。
随后,刘掌柜拿出一个大肚细颈宽口的白瓷瓶子,小心翼翼地把盐从竹筒里倒进白瓷瓶,然后在木塞子上包了一层薄薄的云锦,仔细地塞好后,放在了柜台底下的暗格里。
随手递出竹筒,说道,“小兄弟,你家可还有这种品质的盐?”
赵信把银子和铜钱揣入怀中,手还没拿出来呢,听得这话,面色一紧,咋的?摸我的底?
刘掌柜看到赵信的表情,立马解释道,“小兄弟误会了,老汉的意思是,下次要是还有如此好的货物,可以直接到我店铺来售卖,我相信整个县里,只有老汉我这里才能吃得下。”
“哈哈,掌柜的,哪里有这么多的好事呀,就这点还是那走南方的亲戚送的呢,剩的也没有一点点了。”
赵信顺口打哇哇,随即辞别刘掌柜。
出了店铺,老爹就开始埋怨起来了,“人家这么大的店铺,不会收黄鳝的,白跑一趟了吧?还墨迹这么长时间。”
赵铁柱刚才也就是赵信刚进福荣堂的时候,关注了一下,随后,心思就飘远了,家里还等银子救急呢,哪有心情陪小孩子玩闹?
赵信扯着老爹,往最近的一条小巷子转去。
“咋了,五郎,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
赵信也不言语,小巷子是一个死胡同,两边高墙,入口处,来往人群三三两两,赵信走进之后,面对路口,便于查探过往人群。
老爹背对路口,看着赵信缓缓掏出一串铜钱,赵铁柱双眼圆睁,嘴巴张圆,泛黄的牙齿暴露在赵信面前。
“这玩意儿真他娘的重啊!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那得多粗的腰,才缠得了十万贯?”
赵信一边吐槽,一边把铜钱递给老爹。
赵铁柱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你...你..你哪里..来的?这.这...”
“就是刚才去店铺换的呀~”
赵信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没犯法吧?”赵铁柱双手无力,双腿颤抖,“我拿去还给人家~”
赵铁柱还以为这一贯铜钱来路不正,或者是人家掌柜算错帐了。
“怎么能还呢?老爹,这是我卖东西,挣的钱,你收好~”
“卖什么东西?”赵铁柱根本无法相信,一个竹筒里的东西,就能卖出一贯钱?
“具体什么东西,我们回家再说,这里不方便说话。”赵信还在继续往外逃,没办法,东西太沉了。
一抹银光从赵信怀中麻衣一角露出,虽然有多少还没有看清,但是赵铁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止了赵信往外掏的动作。
随后,赵铁柱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铜钱放入自己怀中,双手哆嗦着,把赵信的衣服整理一番,再把腰带狠狠扎起来。
背上七八个剩下的斗篷戴在自己头顶,转身就把赵信背了起来。
赵铁柱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咯背感觉,心里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惜,脚下不听使唤,几息之后,腿脚还是没有迈出去,而额头的汗水,顺着眉角犹如雨滴。
久贫乍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