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李凡忽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挠了挠鼻子，一旁的金魂轻笑一声，这才愿意将那件黑羽长袍给李凡披回去，结束了他们在雪地里进行的某种刺激尝试。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寂静的冰封森林远处时不时还能传来女子娇笑打闹的声音。

穿好衣服的李凡走出雪林，就看见柳芊芊正抓着三妹柳莹莹的屁股在那猛抽，抽的蝎子女满脸通红，在那哇哇怪叫。

“你们打她做什么？”李凡来到近前，眨眼问道。

柳丝丝看见李凡出现，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任由蝎子女挣扎着逃开。

“少主，只是三妹又犯糊涂，不听话而已，请不要介意。”蜘蛛女看了眼李凡身后的金魂，缩了缩脖子。

这几个姿色妖媚的毒物姐妹好像都很怕金魂的样子，相比掌握了她们神魂但平时却很少理睬她们的李凡，同为妖族的豹女好像显得更有威严一些。

李凡本想直接把她们都装回刀鞘，就听金魂忽然问道：“乌光说，柳莹莹不听指挥，滥杀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同族？”

“额……她没有不听指挥……”

柳丝丝反应很快，想给妹妹争辩一下，但一旁脑子秀逗的柳莹莹却开心的承认了：“是啊、是啊，我杀了好多呢！”

一丝愠怒攀上了金魂的眉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见柳莹莹一脸天真的歪头看向李凡：“它们称少主作妖屠，意思是少主很喜欢杀妖族，所以我就帮少主多杀一些啊，这不会让少主更高兴么？”

李凡听到这番言论，反而有些心虚的瞟了眼金魂，“胡说，我又不是什么魔鬼，啥时候喜欢乱杀生了……”

“啊——噢……”柳莹莹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李凡看那傻傻的妖女被责备的样子挺可怜的，又叹声说道：“如果你杀它们只是为了让我高兴，那就不要这么做了，我答应过金魂和荒瓷她们，若是妖族愿意投降，我都能给他们在囚神阵里活下去的机会，表现好的，我还能给它们灌注妖力，给予一定的自由——就和你们一样……”

这可是荒瓷和金魂好不容易从他那里求来的“仁慈”，在发现这样做的便利之后，他反而是越来越庆幸这个决定了。

柳莹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妖女其实本身就不太聪明的样子，神魂受损后，脑子就更不清醒了。

李凡不求她能理解自己的用意，但至少不希望手下的妖魔是嗜杀的存在。

他一直觉得，所谓的“斩妖除魔”，并不能是简单的杀妖屠魔，若有能力的话，会有许多的手段比单纯的杀戮更有意义。

李凡没有留意到的是，随着他身边的妖王慢慢变多，这些逐渐尝到甜头的妖魔心思也开始复杂起来。

她们想要得到李凡的重用，这样才能维持这份希罕的自由，以及继续得到那种能够不断激发潜能的光芒。

柳丝丝三姐妹现在已经彻底爱上了被化龙索注入力量时的感觉，力量的膨胀让人上瘾，她们已经离不开李凡，而且渴望着得到更多。

所以当听到乌光在金魂那告状说柳莹莹不听指挥的时候，她其实非常紧张，如果少主因此不再给她们力量，这对她们来说就如天崩。

所以柳丝丝此时比谁都显得卑微，她按着三妹的头认错，自己也趴到李凡脚边表示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才在金魂冷漠的注视下主动钻回刀鞘中——她们无论如何都要在李凡的心目中保持一种乖巧温顺的形象。

柳丝丝很清楚，乌光也尝过那种光芒的甜美，那只乌鸦的内心肯定也渴望着得到更多，而少主的力量并不会无止境的浪费在所有妖王身上……

乌鸦一定是在嫉妒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