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主殿下，您的仆人森无，向您请安！”

森无反应很快，啪的一下就跪下了：“回禀少主，因为您的仁慈，小人用之前吸取到的些许怨气，重新组成了一副勉强能够服侍您的身躯，这样小人才能继续陪伴在少主的身边，千秋万世……”

李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森无的废话。

他这时进入囚神阵可不是为了找这个家伙的，把森无一脚踢开后，他来到了湖边，挥手拨开了湖水。

但他的视线在湖中扫了几遍，都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反而注意到了远处坐在湖边发呆的紫菀……

“少主，您在寻找什么？”森无搓着手，又出现在李凡的身边。

李凡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他要找的自然是三道的妖魂意识，因为怀疑外界的天渊是那个舍沙上人布下的，所以他才想找到与舍沙上人有点关系的三道，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天蛇说，像是天渊这种妖法，最强的作用是困人而不是杀人，真正在内里屠戮生命的东西，是另一种扭曲的意志。

那些被他砍死的怪物，实际上都是虚妄的存在，可奇怪的是，支撑其存在的力量并不是妖气，而是阴气。

这种现象就和上次他们在山中遇到的被怨气侵蚀的三道一样，天渊内的东西此刻也被阴气侵蚀了。

李凡怀疑这就是一场正在进行中的“活祭大宴”，他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阴气的源头。

三道或许会知道那种东西的存在。

“少主殿下，如果您要寻找三道的意识……”

森无话说到一半，李凡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阴森森的问道：“难道你把它吃了？”

“额……小人不敢，但它确实已经消逝了。”森无拼命摆手，又指了指远处的紫菀：“是那位，那位把它给玩死了，就在刚刚……”

李凡怔了一下，扭头看向远处呆坐的尸傀小姐。

竟然还有这种事……不过他一时间也没法求证，紫菀不怎么会说话，就算问她，也只会歪头表示不解。

李凡眼睛一转，又看向了森无：“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吃了三道身上的怨气？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要怎样才能找到其源头所在？”

“哈哈，少主，您算是问对人了，小人虽然没有脑子，但自己吃掉的东西，还是十分了解的……”

森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自豪的道：“少主，您之前遇到且又被小人吃掉的那些怨气，其实是一种名为“大怨”的怪异，咱们古妖嘛，别的不说，吃怪异就像是吃糖一样，来者不拒。

这种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源头的说法，它们就是一种游离的意念，或许可以被控制，但却难以被彻底消灭！”

“控制？如果解除控制，会发生什么？”

“解除控制的话，那种游离的意念就会飘散在天地之间，在重新凝聚到一定程度之前，啥用也没有。”

原来如此……

李凡点了点头，忽然以“祥和”的目光看向了森无：“森无啊，我这个人，其实是十分讲道理的，你之前帮我吃掉了怨气，我还没有感谢你，如今，我遇到了另一种类似的东西，不如就当作奖励，让你去把它们也吃掉吧。”

森无愣了一下，“额，少主，您真是对小人太好了，那些东西，对小人来说确实是大补，但如此沉重的奖励，小人又怎么好意思随便吃掉呢……”

“不不不，这是你应得的，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大可放心收下我的好意。”

这下森无有些傻眼了……

它可是很清楚李凡正在面对什么，吃掉那些阴气不是问题，但如果它自己把阴气吃了，那还怎么达到原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