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斩妖司在北方的眼线传书回来,说发现了妖族在北方大规模聚集的动向,并且有人认出,其中一头从天牢逃出的古妖出现了……北地如今已在妖魔的影响下赤地千里,大量的难民正在南下,涌入皇都地界。”
南宫鸣顿了下,扭头看向陷入了沉思的李凡,“朝廷会增派军队,前往边疆镇抚越来越多的流民,皇都的斩妖司也会大规模出动,配合大军斩杀妖魔……
老师说,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前往北方历练,所以我也会跟随黑差,前去讨伐某些目标。”
“那我呢?”李凡指了指自己,“老师有没有说我也可以去?”
南宫鸣耸了耸肩,“老师没有提起过你,你爱去哪去哪。”
“妖族聚集的地方具体是哪里?”
“北荒,蟠虬山地界,古天门城。”
南宫鸣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一个地名,但李凡却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对于他这个刚从山里冒出来的家伙来说,这个广阔的世界处处都还是陌生的。
这一年来,他只见识到了这个庞大皇都的繁华一角,至于外面的地方,他还未曾想象过。
同在一个车厢的绣彩姑娘听到南宫鸣的话,好像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南宫鸣虽然时常进出宫城,但和绣彩却不熟,这位患有眼疾的姑娘,貌似也很少出现在人前。
李凡忽然抽起性子,朝绣彩拱手道:“姑娘,咱们能够同台比武,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缘分一场,在下不才,也算是一位医师,看到姑娘的双眼后,有个孟浪的想法……”
李凡的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绣彩会介意自己提起她的眼疾,谁知对方好像不甚在意,只是微笑的听着。
“姑娘,请问你的眼睛,能否看清近处的事物?”
绣彩姑娘眨了眨眼,默默摇头。
李凡楞了一下,有些奇怪,“难道不是近视?”
他又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小的时候,眼睛能看清东西么?”
绣彩又摇了摇头。
这下李凡感觉有些尴尬了,对方的问题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绣彩笑了,声音轻柔的说道:“李少侠,多谢您的好意,家师曾带我走访过天下名医,包括一些隐藏在仙宗的世外高人,结果都没有办法……不过绣彩并不想强求什么,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了。”
面对这乐观的姑娘,李凡哑口无言。
看来之前是他想简单了,还以为这姑娘只要戴个眼镜就行……也对,皇宫内能人无数,若真的只是一个近视,钦天监会束手无策这么多年?
李凡叹了口气,如果是某种先天性的弱视,他这个半吊子外科医生可没有信心能够治好。
虽说他的神血秘咒有可能可以做到,但这过程嘛,问问大胡子何琨的断腿儿子——绝对不会好受就是了。人家姑娘不到万不得已,哪会愿意被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碰她的眼睛?
一路无话,李凡再次将思绪扯回到妖族的事情上面,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三人下车,才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八门府的大门之前。
此时已至深夜,街上只剩下巡夜的差人,八门府内留守值夜的人也不多,马车放下他们后,就径自离去了。
宫里早就派了专属的马车来接绣彩姑娘,原地只留下南宫鸣和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