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凡有些绷不住了，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冷笑起来。

“原来是你，就是你当初乱抓人，害我进了天牢是吧……抓错人至少算是失职吧，失职者还敢厚着脸皮出现在我面前，是要来给我赔礼道歉吗？”

何关也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确实可以算作我的失职，但你也不要嚣张……你破开天牢杀出来的事情，这间屋里就有不少人知道。”

“呵，我只不过是从被毁掉的天牢里‘走’出来的而已，你们斩妖司放任妖族攻入了皇城，乃是更大的失职，那天牢里跑出来的东西，可不只我一个……”

“行了。”

何关摆手打断了李凡，在场的人可都被这小子带刺的话给刺得满脸发黑了，这家伙也是胆子大，敢在斩妖司的大本营挑拨斩妖司的人，就不怕被拖出去群殴？

他背起手，给李凡打了个眼色，自己走出了门外。

李凡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看懂了这人好像有什么要对他说，就爽快的跟了出去。

“我何关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你的事情，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污点……”何关走到侧堂外的门廊下，看着远处广场上的天榜横壁，缓缓开口，“但我不会跟你道歉，相对的，我可以欠你一个人情。”

李凡撇了撇嘴，站定在他身后不远处，“人情就免了……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件事，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最近皇城附近出现的一种怪物……它们大概有这么一种特征：大都是人形，但头部被一些牲畜或者野兽替换，无法交流……这种怪物，你们斩妖司可曾查出它们的源头？”

李凡问出这话后，就仔细的观察何关的反应，这也是他来八门府的另一个目的——找机会打听斩妖司对森无的调查进度。

他想要抢在斩妖司找到对方前出手，但目前还未到玄境的他又实在没有太大的信心和森无硬碰，所以他想确认一下，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你是说，之前水帘寺出现过的那种怪物？听说那天晚上前去的队伍死伤惨重，但有幸存的人回报最后被一个诡异的家伙解救，看来出手就是你了……你手上的念珠，就是从那寺里取出来的吧？”

何关回头，看了李凡的手腕一眼，此刻他手腕上正好戴着那串来自水帘寺的念珠。

如今这串佛珠，有了大师留下的咒文，其上的结界之力可“开”可“关”，十分方便，他也就一直戴在身上了。何关这都能发现，可见其观察力何等细致入微。

“话不能乱说，这串念珠是一位佛门高僧送我的，可不是什么不问自取的赃物。”

“不用解释，这念珠的事情，自然不归八门府管。至于你说的那种怪物，本来这是属于斩妖司的机密……鉴于你是那位大人的学生份上，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你问这个要做什么？无常司命司一般也不会对这种小猫小狗感兴趣。”

“你不用知道我要干什么，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何都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们并不清楚这种怪物出现的源头……”

他忽然饶有兴致的说道：“但我现在正准备去处理一单与此有关的案件，你若想了解，可以跟来看看。”

在李凡看来，这位何都尉并没有撒谎，他好像确实不知道森无的事情，看样子斩妖司针对古妖的调查，还没摸到影子。

不过这也很正常，李凡能够大致确定森无的位置，也是多得荒瓷的狼鼻子，以斩妖司的人力搜查方式，自然没那么容易锁定太过淡薄的气息痕迹，要不然那森无早就跑了。

让李凡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邀请他去观看斩妖司的案子，这倒是一个了解他们追踪进度的不错机会。

李凡没有犹豫多久，很快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