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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李渊声色俱厉的话,张婕妤闻言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掉。
“大家此言着实伤透妾的心了,我家田产不过百亩,何来千亩?家中上百口人,仅靠这些田产,如何宽裕”。
李渊听完这话,顿时大怒。
“你怎敢当面信口雌黄?”李渊曾的拂袖起身,指着掩面哭泣的张婕妤瞪眼吼道:“你真当朕老湖涂了不成,武德六年初,你受封婕妤时,朕特赐良田五百亩给予乃父,你怎敢妄言家中田产不过百亩”。
张婕妤闻言几近昏厥,顿时嚎啕大哭,“大家,冤枉啊,我家田地真是不过百亩,武德六年的那些赐田皆已被秦王夺去,我家未得分毫啊”。
李渊一听便是怔住,一脸惊疑,“秦王夺你家田产?你莫要胡言”。
见事情完全按照既定节奏在发展,张婕妤掩面而泣,哭哭啼啼的说出真相。
武德六年初,张婕妤进宫,深受宠爱,受封婕妤,李渊赐田五百亩给予张家,以示恩宠,这五百亩田全都是东都附近的上等好田。
张父乐滋滋的前去接收田地,但是到地方之后竟是发现这些土地已经被秦王奖赏给淮安王李神通。
因为这个时候刚刚剿灭刘黑闼,李神通略有功劳,李世民的行台便将这些土地分给李神通了。
李神通何许人也,李渊的堂弟,皇亲国戚,性格骄横,怎会将小小的婕妤之父看在眼里,自是不认,反而威胁恐吓,张父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毕竟无论是秦王还是淮安王都是他张家惹不起的存在。
现在张婕妤在后宫基本上站稳脚跟,更有太子、齐王和尹德妃联合一起,她的心思便不再是两年前战战兢兢的张婕妤了。
听完前因后果之后,李渊勃然大怒,直说道:“你安心候着,朕必还你公道”。
回到甘露殿,李渊怒不可遏,直接吼道:“召秦王速来见朕”。
李世民奉诏急忙觐见,恰逢裴寂求见李渊,二人一同进殿。
看李渊目光冒火,脸色铁青,李世民顿觉不妙。
一旁的裴寂缩缩头,暗道不好,只可惜已经退不出去了。
“秦王,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李渊当着老友裴寂的面冷哼道:“难道朕的诏令不如你的王教管用吗?”
皇帝的命令叫做诏令,亲王的命令称之为王教。
李世民闻言大惊失色,慌忙趴伏在地上,“阿耶息怒,此言折煞儿了,阿耶何出此言啊?”
裴寂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保重龙体啊,有话慢慢说”。
李渊深呼吸一口气,盯着李世民缓缓说:“武德六年,朕赐给张婕妤的田地,可是被你夺去分给李寿了?”
淮安王李寿,字神通,以字行世。
李世民一头雾水,皱眉回想后便是直接说:“武德六年,那时征剿刘黑闼论功行赏,淮安王因功受封左武卫大将军,我陕东道行台确实有给淮安王分地奖赏,这是我亲自签署同意的,也已经上报有司,确有此事,但是我从没有夺过张婕妤家中田产啊”。
见李世民如此清晰的说出此事,表情不似作伪,相关手续一查便知,李世民不可能撒谎,李渊有些迟疑。
裴寂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直笑道:“陛下息怒,此事定有误会,秦王贵为天潢贵胃,岂会在意些许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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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河北中原久经战乱,人口十存三四,到处是无主之地,秦王完全没必要因此去得罪张婕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