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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冲洋洋洒洒写就一封书信,魏凌一脸茫然,挠挠头疑惑问道:“高长史你这是?”
高冲挥了挥手中的信,咧嘴笑道:“有此信在,岭南十万梁军、万里土地,即刻来投”。
这话说得真是霸气,但魏凌明显有些不信,高冲也不理会,将这封信递给高雄,“阿雄,速将此信传与高士廉手中”。
高雄领命而去,至于如何传信,那便不需要高冲操心了,若是高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就真是枉费高府对他这么多年的培养了。
“高士廉……渤海高氏?”魏凌眼睛一亮,瞬间想通此间关节,“高长史想要劝降高士廉?”
“什么劝降,这叫起义”,高冲正色纠正道。
魏凌咧嘴笑了,甭管劝降还是起义,他知道既然高冲这般自信,那高士廉十有八九会归降大唐,一旦岭南梁军投唐,那对于萧梁的打击是极为致命的。
因为萧梁的东侧有林士弘虎视眈眈,对于东边的布防,萧铣不敢忽视,一个不慎便会面临西边李唐,东边林楚两方势力夹击,因此萧铣在东南一侧的兵力并未抽调太多,主力军仍是交州兵马。
既然如今岭南梁军已不足为虑,那高冲等人马上要面对的便是文士弘了,对于文士弘此人,高冲却是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
魏凌久在夔州,亦是不知文士弘底细,正在这时,一名亲卫入内,“郎君,看守来报,说刘三有重要情况汇报”。
高冲一怔,当即道:“让他们进来”。
一名负责看守俘虏的士卒带着刘三入内,唯恐高冲发怒,急忙拜道:“高长史,此人执意求见,说有重要军情报告”。
高冲点点头,看向刘三。
这时的刘三早已经发髻散乱,左眼角更是裂开,鲜血淋漓,看样子吃了苦头,这也是正常现象。
这个时代可没有善待俘虏的概念,所有俘虏都要先“教训”一下方才老实,特别是无权无势的人,有钱的交钱免罪受,没钱的就吃点苦头,对此高冲可不会善心发作去干涉。
而刘三一个富庶的商贾,自然是受到了特殊待遇,三拳两脚下去,这厮不仅不肯掏钱,竟是叫嚷着见主帅,说有重要军情汇报,此等大事,负责看押的校尉也不敢视若无睹,但又怕面见高冲受罚,便名这士卒将其带来。
“你、你是何人?可能做主?”
尽管刚刚已经跟高冲有过接触,但刘三却是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到底是何人,为了身家性命,他也只能豁出去了,那群狗兵奴竟敢这般对待他刘三爷,着实可恨。
“有屁快放”,见得刘三质疑高冲的身份,魏凌当即瞪眼呵斥道:“这位乃是夔州长史,安陵侯高长史,乃是当朝相公燕国公的嫡子,也是我大唐东征军的主帅,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