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行恭闻言咧嘴一笑,“只要打胜仗,我丘行恭死不足惜”。
高冲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如此情商,难怪能够无病无灾的活到八十岁,如此粗中有细的人设,只有将来的尉迟恭、程知节二人可与之并论。
“幸有攸之提醒”,李世民庆幸道,“不然这四战四败定是白演了”。
高冲闻言忙是说道:“先前计策也是我所提出,考虑不周,致使丘将军受伤,攸之罪过,还请二公子责罚”。
李世民摆摆手直说道:“这话就不要再说了,即便是你提出,那也是我同意的。今日减灶三成如何?”
众人略做思索,具都是点头附和,李世民见状不由得直说道:“我所提出的并非就是结论,还需诸位查漏补缺,若有想法,但请畅所欲言,我李世民绝不因言降罪”。
听得李世民这话,众人感怀之余也不由得苦笑。
“二公子,并无不妥”。
“大都督所言甚是,减灶三成,不多不少,也不甚明显,却又可以体现出我等缺粮,甚好”。
“真的?”李世民见状都有些不自信了。
“真的”,众将斩钉截铁的点头。
“那便依令行事”,李世民这才松了一口气,最近连番决策失误,在这宜阳城下并未占到便宜,李世民连日来也是不断反思,归根结底,他认为他这一路来太过顺利了。
宜阳城,县衙后堂,段达正在欣赏着歌舞,作为世家子弟,闲暇时间唯有欣赏歌舞方才可以体现出品味来。
一旁张志在恭敬的为段达斟酒,倒不是张志畏惧权势,对段达阿谀奉承,相反,张志这种出身草莽,最是桀骜不驯。
而张志之所以对段达如此敬重,便是出自江湖草莽的本性,因为在张志心中,段达不仅对他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恩,如今大恩,唯有奉其为主,粉身以报。
“张志,等班师回东都之后,我定会禀报你的功劳,届时说不定可以讨个爵位在身”,看见张志如此殷勤,段达也是语气和善额说道。
张志听罢大喜,忙是拜谢,“多谢大将军栽培”。
数日下来,竟是平白无故收了一个“心腹”,段达晃晃酒杯,不由得发笑。
正在这时,城门校尉求见。
“大将军,您让我观察唐营的炊烟终于有变化了”。城门校尉欣喜说道。
“哦?”段达坐直身子,“炊烟可是少了?约摸少了几成?”
城门校尉直点头,“大将军真是神了,唐营炊烟今夜至少少了三成”。
段达闻言大笑,“我军大胜之日不远矣”。
“大将军,末将斗胆问一句,您是如何神机妙算,能够算到唐营必定会减少炊烟的呢?”
那城门校尉一副很是敬佩又很是好奇的模样,瞬间化身为段大将军的忠实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