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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郡,大震关。
李世民大军上十万进驻关内,给这座陇山上的关隘增添了许多人气,随着全盘接收天水安定两郡,局势已然稳定,河池郡萧瑀亦是亲率数千兵马来到大震关。
双方一见面,李世民便以晚辈自居,以侄自称,萧瑀见状甚是满意,喜笑形于色。
待见到刘文静等人时,李世民心情颇为复杂,只得说道:“肇仁且安心养伤,待班师回朝后,相信我父亲定会酌情处理”。
刘文静闻言面无表情,只是拜道:“二公子母需劝慰,任杀任罚,但凭唐王处置”,李世民深深看了一眼刘文静,他感觉得到刘文静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各自落座后,李世民斟满酒杯,尚未提杯讲话,萧瑀便是站起身来,一脸强硬,“秦国公,此间席中有人曾辱我,我誓不与之同堂坐席”。
李世民闻言一惊,“表姑父何出此言?”说着看了看在座众人,急忙说道:“是否有所误会?”
“没有误会,便是这相府司马刘文静,他兵败来投,我好心设宴相邀,这厮竟将我请帖撕碎,掷于地上践踏,如此行径,岂非辱我?”萧瑀重重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指着刘文静呵斥道,“我誓不与此獠同堂宴饮”。
刘文静闻言当即一脸震怒,“我尚未告你殴打朝廷命官之罪,汝何敢在此猖狂”。
“你敢辱我,我便打你,你待如何?”萧瑀何许人也,曾经横行江陵城的新安郡王,只欺硬,不欺软,刘文静越是强硬,萧瑀便愈战愈勇,眼睛死死瞪着刘文静怒斥道。
李世民有些震惊,当即摆手道:“二位暂且息怒,有话好说”,说着看向刘文静,“肇仁你可曾撕毁请帖?”
“撕了”。
“为何要撕?”李世民有些不理解,这无异于打人脸啊,刘文静与萧瑀无冤无仇,完全没必要如此啊。
“不想去便撕了”,刘文静脖子一梗直说道,他不屑于解释。
李世民大感头疼,那个熟悉的刘文静又回来了,“肇仁,你……你这教我如何说你才好”。
话音落下,堂中的公孙武达和刘世让对视一眼,齐齐起身,“秦国公,我等亦不与刘文静同堂饮宴”。
李世民闻言脸色一黑,怒拍桉桌道:“尔等有何意见快快说来,勿要学人说话”。
“刘文静贪功冒进,不听劝阻,强行将窦咨议关押,致使大军陷入重围,导致兵败被俘,应负主责,还望秦国公明鉴”,刘世让咽了口唾沫,当即直拜道。
刘世让说完,不等众人惊诧,公孙武达亦是说道:“若非刘文静一意孤行,当不至于一败涂地”。
李世民闻言默然,良久,方才看着刘文静叹道:“窦咨议回京后亦曾弹劾你,肇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