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情地关上,就连裴倾用力捶打都不能撼动分毫,他们三个总算反应过来,这监狱突然移动到他们面前,不是献殷勤,而是“请君入瓮”。
早该留一点警惕的……
咔!
李安微眯眼睛。远处的空中亮起两盏灯。
紧跟着宛如一场连锁反应,吊光依次亮起,从远处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游”来,同时,这也将这座监狱的表面展示在他们面前——
简直到处都是斑驳的铁锈。
监狱足有五层高,铁笼斑驳,把所有被困于此地的疯子牢牢束缚,刺目的灯光刺激得有些犯人不耐烦发出地嘶吼。
以及大骂。
监狱的墙壁用红油漆刷成,像人血,他们简直像是落入了血池。早已丧失人性的犯人隔着牢笼,目光诡异又空洞,但无一例外地全部朝向李安三人的方向。
“能被这种监狱囚禁起来的,得是什么样的变态和疯子?”魏子道被那些目光注视着,浑身冰冷。
他有所感地把目光投向远处,就像眺望地平线那样,有个女人竟然从监狱的另一头姿态优雅地走过来。
她是自由的。
魏子道想和李安说些什么,看到李安瞪大眼睛,一副呆呆的样子。裴倾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认识她吗?”
“何止是认识那么简单,她是调和局的人……啊。”
女人鼓掌,掌声远远传来,以及她的声音:“欢迎各位,从今往后你们可以把这儿当成家,或者归宿。能来到这儿的人身上都背着不止一条人命。”
回家?背着人命?
她在说什么!
李安先愤怒了:“墨悠,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难道你是一个‘干净’的人吗?”
这个以监狱管理者姿态出现的女人正是墨悠。她眉毛上扬,“奇怪,你竟然认识我?不过你可不‘干净’,请进来吧,‘家门’永远敞开。”
墨悠的语气在礼仪和强迫之间,虽然是用平淡的口吻说,却像是在读圣旨般,李安觉得她的话不容别人质疑。
她的身边,一个空囚笼的铁门倏地打开,露出漆成血红的内里,想一个血盆大口。
“请吧。”
魏子道脸色变得惨绿惨绿。
天晓得,他才刚从一个囚笼里出来!
李安和裴倾咬牙撑着,想让他们乖乖走进去门都没有,他们可不是能任人拿捏的橡皮泥。
咔——
成百上千道铁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一侧拉开,三人见情势不对劲,赶忙在墨悠放杀招之前争先恐后地跑进囚笼里。
……能屈能伸才能活得久。
囚笼里,魏子道脸色依旧惨绿惨绿,拍了一下李安后脑勺:“我以为你会宁死不屈。”
囚笼的门重新关上,把即将发生的混乱全部锁会囚笼里,那些犯人不甘地破口大骂,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墨悠听惯了这些,充耳不闻。在这个监狱里她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去自如,她离开之前说:“我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如果你认识我那就趁早忘记我吧,曾经的墨悠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