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他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居然在水上建了个漂流屋,屋子两角用某种固定器,与大棚两角相连,稳稳地浮在海面,此时开了灯,灯火通明,充满烟火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黑伞被拿开,一艘流线型、外表精美的船艇出现在面前,船艇盖有挡风棚和小船舱。
路易坐在船上,他换了身衣服,衬衫笔挺修身,朝林言伸出手“可以走了。”
林言愣愣的把墩墩给他。
路易挑了下眉,眼底似有几分笑意,“你不打算上来”
“我的尾巴。”林言也挺想进那木屋看看,但他的尾巴实在离不得水。
路易道“不影响。”
他将墩墩放到旁边的位置,在林言尚显疑惑的时候,胳膊一抬,轻松的将林言从海里抱起来,修长柔软的鱼尾沁着玉般的质感,两瓣尾鳍破水浮出,拘谨的收拢着。
路易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掠过那两片花瓣,耳边旋即响起林言惊喜的声音,“这是海水”
船舰中心竟是凹陷型,下陷的深度正适合林言把尾巴放进去,小墩墩也被爸爸寄上安全带,两条小腿悠闲的泡着水,睡在爸爸特意为他铺好的羊毛座椅上。
林言没发现自己还在路易怀里,他饶有兴趣地在水中轻滑,人鱼在能感到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尾巴几乎能玩出花。
小尾鳍又是舒卷,又是荡开。
轻波阵阵,以它为中心四散漫延。
等察觉到不对的时侯,男人有着厚厚茧子的手掌,已经怀着觊觎之心、无声的覆上他腰下的鳞片。
那里的鳞片更为坚硬,像质地纯粹的珍珠,或者水晶。
林言瞬间软了腰,耳廓通红,他卷曲的发垂落着,的,包裹着线条清晰的腰线、脊背,一片雪白的肌肤,腰肌以下隐隐缀着银蓝鳞片,此时被一只大手摩挲般轻轻用指腹揉捏,有种难言的欲感。
“这里不能摸。”他讷讷地说。
路易嗯了声,语气很淡,嗓音却有些沉哑“那哪里能摸”
林言想拒绝,不过想到路易这个世界的性格,生怕被他强迫着把鳞片揉开了,“尾巴,摸尾巴吧。”
他把自己漂亮的大尾巴塞给路易,鱼尾很长,沾着水,有将近两米的长度。林言耍着小心机,把尾巴搭到路易腿上,尾鳍依旧能垂进水里。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偷偷窃喜。路易打量着被塞了满怀的鱼尾巴,低声笑了下,片刻后,他偏过头,循着林言的唇瓣而去。
大雨倾盆。
棚顶劈里啪啦砸出来喧闹的声音。
林言被亲的迷糊,唇瓣充血,又肿又软,他张着口,侧过头吸了口气,又被捏着下颌,重新吻住。
棚下的世界很安静。
唯有细微的呼吸声。
鳞片又被轻轻抚摸。
林言眼睛都红了,可怜的摆着尾巴躲,尾鳍把水池打出阵阵涟漪,最后还是被强迫的掐住腰,滚烫温热的大掌往旁边摸去,林言看见君主眉眼压着躁,拿出一管药膏似的东西,挤出一团。
乳化后的膏体呈现清透晶莹的透明状。
他闻到了让人鱼身心放松的气味,有些潮湿、腥甜,像海底洞穴里幽幽爬升的味道。
林言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晕乎乎的,茫然又困惑的看着那只手。化开的乳膏质地稠密,像蜂蜜一般,能粘成一条长长的丝线。
他见过这种液体,海底很多生物体内都有类似的物质,经常被提取走做面膜、修复膏之类。
同样的,经过科学手段后,也可以治愈疤痕或者轻松被肌肤吸收,柔润且细腻。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言想哭,鱼尾难受的蜷缩,尾鳍在水面上胡乱的、压抑的摆弄,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吵到墩墩。
“我问过医生,涂这个对你有好处。”
药膏用掉了半管,没拧上盖子,随意横放在手边。路易搂着林言,他神情没什么变化,衬衫却被雨水,或者汗水渗透,贴合着精壮悍利的身躯。
“那你说有什么用”林言快烦死了,急促地喘着气,稠密的乌发黏在汗湿的颊侧,嗓音也微微发颤。
鳞片黏糊糊的感觉很别扭,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起,林言第一次往尾巴上涂东西。
路易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耐心的按揉着他后腰的鳞片,像给炸毛的猫顺毛,“这是滋养用的药膏。”
林言还没听明白,路易便捋开他耳侧的长发,脸庞压低,说的更加露骨了些。任谁也想不到这张英俊冷淡的脸上能浮现出这种神情,也无法想象这双薄唇里吐露的字眼有多么下流。
“你”林言听完觉得耳朵都脏了,恨不得当场跳进海里以海明志“我才不用,我死都不用”
路易散漫的看着他,拂开他汗湿的长发“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主要还是羞耻。
不同物种想那个啥,居然还有这种必须注意的事项,否则会对人鱼的健康产生影响。路易特意去询问这些知识,这让林言尤为尴尬,鱼尾巴都快把水面拍成油锅了。
“我不用我身体很健康,用不着,真的”他加重了语气,路易沉默的与他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三秒后,路易率先移开视线,他轻轻按揉着林言腰后的鳞片,力度轻缓适中,不怎么在意的说。
“嗯,不用就不用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