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狼狈的侧过头, 艰难的推着纪妄越靠越近的脸,“不行,不能亲。”
“为什么、不能亲”纪妄垂眸看着他, 眸色不解,转而轻轻含住他的颊肉, 又是惩罚性的、乞求似的舔咬, 舔的温软的肤肉湿漉漉的,泛起一片薄红。
像要把他一口一口舔化,然后吃掉。
脖子以上
他身上的侵略感很强, 林言紧张的要往后退,两只手却被锁住,黑发黑眸的aha睫羽轻颤, 浸出湿润的水汽, 神情脆弱而可怜, 像只讨欢心的大猫,竭力展现出自己温驯的一面。
乖巧的、隐忍的蹭着他,眼神充满乞求, 对他说“言言让我看看”
想看看嘴巴里面。
再亲一亲, 尝一尝。
一定是甜的, 水也很多。
他太想和林言亲密接触了,想的眼眶发红, 明明是极力克制发疯念头的血丝, 被一层清冷朦胧的月光晕染,便像要难过的落下泪来。
等等, 哭了
林言反抗的力气不由变小, 蹙着眉头, 犹豫地道“哥, 真的不行,我们不能接吻接吻是谈恋爱才能做的事。”
摸一下还能用兄弟间互帮互助解释,但是要是亲了,还是那么深的亲了林言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不一样。
aha温驯的神情不变,依旧依赖的埋在他颈间,说话间呼出湿热的水汽,尽数打湿了林言的颈肉,林言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纪妄沉闷的声音从中传出“想”
林言无奈叹息,又想干什么
易感期的纪妄真的太难缠了,明天他就去囤四五支抑制剂撂家里。
“想和、言言”纪妄抬起了头,眉眼潮红湿润,纯情动人。
他很轻的仰着下颌,脖颈线条流畅,继续柔软的、粘人的舔着林言的唇肉,一下又一下,青涩的啃噬吮吸,如若一只露出柔软腹部,乞求主人抚摸的小兽“谈恋爱”
“”林言呆住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茫然地低下头,“嗯”了声。
什么玩意
纪妄说的什么
唇间微张的缝隙被敏觉的aha捕捉到,几乎只是刹那,上一秒还柔顺乖巧的aha便似闻到腥味的狼,瞳孔兴奋的一竖,深深的、重重的挤开缝隙,更深的吻了进去。
滚烫炙热的呼吸长驱直入。
被触碰到的瞬间,林言便没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紧绷惊惶的绷起,继而被亲的哆嗦,昏昏沉沉的,神智像坠入了一团燃烧着的火堆。
不行。
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在颤栗。
林言想要挣扎。
“言言,”咬着他的aha抬起眼眸,薄薄的眼皮垂敛着,乌眸温顺而安静,顶着张绝对纯情的脸,却在对他做很色的事,喉结滚动吞咽着,含糊黏人的说“谈恋爱”
他抱紧了林言,像在撒娇,aha天生尖利的犬牙咬住林言饱满肿胀的下唇肉,细细碾磨,磨得林言眼眶也泛起红,狐狸眼雾蒙蒙的,真的要被逼得掉下眼泪。
“好喜欢言言”aha的口齿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清晰,贴着林言的耳廓,腔调难听怪异,慢慢地说,“好喜欢言言”
他的怀抱像海水深处,雾气朦胧,潮湿且阴暗的洞穴。
洞穴里爬满了柔韧深绿的藤蔓,藏在每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着将尚不知情的少年拖进去,捂住嘴巴,欺负戏弄。
坐在他怀里,林言觉得四肢像被无形的东西束缚住,酸软的动弹不得。他想说话,唇瓣缝隙一张,又被循着味的a
ha不知餍足的缠住。
好半天,林言才在鼓噪的耳膜中,瘫软着身体,听见纪妄的声音“言言接吻了,谈恋爱。”
短暂的断句,每句都断到了该停的位置。
林言汗哒哒的伏在纪妄胸前,指骨绷起,青色的经络漂亮延展,无力的耷拉着眼皮,眼里水蒙蒙的,全是被缠出来的痕迹。
颤抖的后背被一只大手轻轻拍抚,纪妄搂着他,很轻的顺着他的气。
似乎怕他不说话,每过几分钟,就会低下头,亲昵温柔的与他蹭蹭脸颊。
“好喜欢、言言。”每次蹭脸,也一定会带着这声磕磕绊绊的呢喃。
发丝交缠,光线浮沉。
在这停电的夜晚,微风冰凉,周遭的一切都寂静而孤独。
林言窝在纪妄温热的怀抱里,困顿的合上了眼。
快穿局员工守则第一条请宿主勿将过多的情感,投注于任务目标。
他们生而孤独,从被选中的那一天起,就是主神空间与各个小世界联系的桥梁。
完成过那么多个任务,成为快穿局第十任金牌宿主,林言总是乐观积极,笑眯眯的当着每个男主的小弟。
他看着男主们走上人生巅峰,抱得美人归,看着男主们身边围绕那么多人,万众瞩目,最后独自一人站在热闹的集市里、酒店里、广场里,扮演着随叫随到的角色。
但只有这一刻。
林言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
“好,”月色温凉如水,林言睁开了眼,被蹭的受不了了,稍稍推开黏糊糊的aha,小声说“我又不是不对你负责。”
“轰隆”
一声惊雷,劈开了京城平静表面下的暗涛汹涌。
“哐当”一声巨响。
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实验室内,穿着防护服的纪年面色凶狠的摔掉了手上的针剂,他脸上的青筋跳动着,狰狞的一凸一凸“这就是你们十几年来的研究成果”
猛地拍向桌子,他毫无风度的质问面前的女人“为什么针剂持续的期限依旧只有一天你们这些天到底在研究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女研究员眼也不抬,面色波澜不惊,“具体来说,是一天零八小时三十二分钟十五秒这是目前志愿者的最长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