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妄,你怎么又给爸爸妈妈添麻烦幸亏今天老师先找到了我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选择你吗就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太不可控了。”
颠倒的画面,清晰的像素,男生柔和却犀利的言辞。
组成一幅奇妙的场景。
“你愿不愿意去做腺体修复手术你好好想想,是现在的生活好,还是以前”
入目是苍翠整洁的林间小道,树冠高大茂密,随风摇摇晃晃,远处还能听见同学们清脆的嬉闹,以及悦耳的铃声。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考虑那么多,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顶级aha吗除了名声好听点,还不如一个普通的aha,都是媒体和政府唬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生的脸庞显露在璀璨的阳光下,沐浴着清风、花香,笑容满面,柔声细语,好像再温和不过的兄长,而不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视频以雷霆之势席卷网络,网民再次沸腾,只是这一次,事情的严重程度比之先前更加过分
我看见了什么我听见了什么这是21世纪的人会说出的话
视频经过检查,并无任何合成片段,确定为真
我疯了还是这个纪年疯了他是傻逼吗还是把别人当傻逼外人面前假惺惺装的跟个老好人一样,结果背地里就这么对别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顶级aha除了名声好听没任何用处这种或乱民心的人政府真的不考虑逮捕吗
我们需要解释请纪家给网民正面解释严惩纪年严惩纪年
诘问纪年五条请纪年正面回答
1、为什么要对易感期的继兄经检查,纪妄五岁那年便不在纪家户口本上说这种话居心为何
2、纪年为什么敢教唆继兄洗掉标记,纪家父母有何作为是否也参与了谋害顶级aha的计划
3、我泱泱华夏上下五年前,顶级aha存在的历史不过屈指可数,可每一时代都有法律明文规定,顶级aha必须入军籍,后代必须为国家奉献一切,包括生命这些顶级aha将领们为国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以生命为代价换来后代的优惠待遇,为何在纪年小儿口中却除了名声没任何用处纪年小儿是否有叛国之心
4、顶级aha税收优惠政策,是否为纪家免除税收带来了巨大利益,纪家在纪妄离开户口的十三年来,是否多次进行偷税漏税等不法行为
5、纪年敢如此猖狂,在校园内对纪妄进行惨无人道的精神折磨;纪家敢如此猖狂,明目张胆用老师同学们为其进行洗白;金明一中敢如此妄为,监控缺失、监督缺失、纵容霸凌、包庇学生,是否该严查严办
以上皆为本人从视频中得出的粗浅之问,请广大网友监督补充
请纪年、纪家、金明一中给我们解释给所有为国家历史进程做出过重大贡献的顶级aha将领们一个解释
不光纪年、纪家、金明一中要给解释,程修和夏宁安也逃不掉,我不信他们不知情他们是共犯
难以置信21世纪居然有学校全方位缺失监控难以想象21世纪居然有学校腐蚀至如此程度这样的学校,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都如视频里展示的那样,冷血又可怕吗
混乱的质询声不绝如缕,全网密切关注此案进展,更有激进者已经组织无数同伴堵在纪氏门口,只为讨一个公道。
事情已经从家事闹成到公事,惹来无数愤怒的目光。
纪
家公关部彻夜不眠,公关主任满脸绝望,在又一次接到纪母严厉的质问后,疲惫的说“纪夫人,纪家股票暴跌,已经不可能挽回损失。”
“税务局向我们下发了检查通知,明早就会来纪氏检查账本纪年少爷昏迷不醒,已经秘密转入纪家私立医院,程家和夏家不接我们的电话,纪妄少爷不知所踪”
“您说,我们该先解决拿一个问题”
外界一切风风雨雨丝毫影响不到林言。
狭窄的出租屋内,昏黄灯泡一闪一闪,灯影映在斑驳墙壁上,拓出两个长长的影子。
同样穿着99一件包邮纯棉t恤的林言和纪妄此时正艰难的搬着床垫,林言本来想自己搬,偏偏纪妄不能说话,抿着唇瓣苍白着脸,非要帮忙。
他一边害怕自己奴役病号,一边还得照顾纪妄的情绪,好不容易床垫搬起来了,门也随之被敲响。
林言踩着凉拖,穿着刚过膝盖的大裤衩,额头浸着汗,笑眯眯的跑过去开门,“正叔你们来了”
出租屋的走廊昏暗狭小,两边堆满了破旧柜子、箱子、踩瘪了的瓶子,走廊被跺的铛铛响,也没有邻居出门看一眼。
正叔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一身腱子肉,穿着汗衫,脖子上挂着毛巾,身后跟着两个哥们,往屋内一扫,先被屋子里整洁干净的模样惊了惊,接着才给林言递烟。
“小林啊,你这屋里的东西都要卖啊电视也不留下”
林言一脸莫名其妙的接了烟,转手又放回正叔手里“叔,我一个学生不吸烟。”
“奥”正叔才反应过来,一脸讪讪“我这都习惯了,来来来,咱们一样一样算,你这些东西用的时间长了,不值钱,我给你一个良心价,绝对不坑你。”
他走进来,扫了屋子一圈。
出租屋虽小,但五脏俱全,厨房里擦得干干净净,油烟机上甚至没什么油点子,睡觉的地方和厨房半墙之隔,床垫抵着墙壁,木板床很结实,挨着墙角,红木柜子什么的都被擦得认真,甚至能印出人的身形。
正叔的目光最后落到阳台上的男生身上。
和林言一模一样的大裤衩、白t恤,沉默又寡言的腾出地方。
看得出来骨架宽阔挺拔,身形俊朗,这会正在洗衣服,笨拙的往搓衣板上搓搓搓,手腕一握紧,连苍白瘦削的腕骨都能看清,即便不言不语,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林言打小无父无母,全靠社会救济,这间出租屋也是街道办帮忙置办组好的,里面的家具都经过精挑细选,小林言不铺张不浪费,打的主意是在出租屋过一辈子,因此一应家具都保护的很好,没有明显的开裂。
正叔脑袋一转,开了口“小林啊,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床垫,搁以前确实是好厂子出来的,但你这都睡了十几年,都睡塌了,只能当废品收30,30块,你看行不行”
林言笑容不变,他皮肤白皙,和光线昏沉的出租屋格格不入,眼睛也清凌凌的,笑起来弯成月牙,潋滟生辉,任谁看见都会心生喜意。
“50,叔。”他道。
正叔眼皮一跳“你这孩子,这床垫我给你的就是良心价,你可别”
“叔,我这床垫前年才买的,早就不是十几年前那一款,你一摸不就能摸出来。何况今天我们家又不是只卖床垫,还有那实木柜子、木板床、电视机、洗衣机,这些都卖。
昨天隔壁巷子的老王叔还来问我卖不卖东西,他给的价格可是实在,要不是看在叔你打小照顾我的份儿上,我可就卖给他了。”
“你这话说的,叔还能坑你不成”正叔一瞪眼,隐晦的扫了眼身后两个伙计,两个伙计立刻搬起床垫,腾腾就往楼下走
“床垫咱们取个折中,40我再看看这个床板,床板的话顶天了120。”
林言依旧笑眯眯,说出口的话又狠又准“150。”
正叔“”
正叔深吸一口气,也懒得跟林言争这十块二十,林言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想坑他们钱,不太可能。
他转转悠悠走到厨房,“油烟机我可没法收,顶天了按废铁价收,电视也是废铁,这都老电视了,不值钱嗯,洗衣机可以给多点,当二手的还能转卖,还有这几个椅子”
“哦,对了,现在纸板三毛二一斤,我看你家纸板挺多,攒了好久吧我都收,这矿泉水瓶子,我看看”
谈好价钱,等在楼下的几个伙计也上了楼,帮忙搬东西。
林言卖的急,如果挂到二手网上说不定能多拿点钱,但正值多事之秋,林言已经给自己和纪妄买好去南方的大巴票,实在来不及慢慢卖。
一间屋子所有东西加在一块,卖出了近两千元。
加上林言当小弟时从程修手里坑来的一万七,两人的初始资金零零散散近两万。
还是很穷。
穷死了。
林言数着钞票,盯着几个工人搬运东西,他爱笑,长相又格外出众,乌发长眸,踩着黑色大拖鞋,坐在高高的木桌上,两条瓷白笔直的小腿一晃一晃,像个无忧无虑的学生,而不是一分钱必争的大人。
工人们都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他不由多了点怜爱,买水都会记得给他买一瓶,顺便也会给他买红豆面包吃。
林言接受投喂,嘴巴也甜,每个工人姓什么他都记得,搬东西搬了差不多两天,两天的时间,足够事态发酵升级。
第二天下午,夕阳西下,霞光洒落,整座城市笼罩在一轮斜阳中。
放学时间,老头乐满巷子乱窜,接孙子放学的老头老太太们坐在前面,闹哄哄的小孙子小孙女坐在后头,路上不停的摁着喇叭,扰的人耳朵生疼。
最后一个红木衣柜被搬上卡车,车子滴滴往前开,林言站在马路边,远远的朝几个叔叔招手。
车子渐行渐远,尾灯逐渐看不见。
天色也暗的很快,箱子里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林言在系统的提醒下掏出手机,饶有兴趣地观望纪家的所作所为。
纪年果然是纪母的逆鳞。
在发现儿子私下的另一副面孔后,纪母只恍惚了小半天,回过神立刻着手洗白,只是这一次火烧到了金明一中的所有老师同学身上,没有人再愿意为纪年摇旗呐喊。
纪母狠了狠心,在心里给夏宁安、程修记上一笔,果断将纪年的检查表放到网上,特意在检查结果一栏标黑标粗。
检查结果误食信息素诱导剂导致的自身易感期混乱。
白纸黑字,纪家公关部瞬间借此理由,将一切推给下药的人,认为纪年只是受了暗算,都怪背后别有用心之人。
舆论哗然,信息素诱导剂可是违法药品,一旦查出来是谁违法售卖、购买,那都是要进局子的。
网友们半信半疑,不过检查结果盖了公章,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给出的结果,总不会有作秀的嫌疑。
就在这时,有特殊渠道的大佬沉默现身,甩出来一条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