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轻醉脸上有细微的擦伤,她从柜子里拿过药箱,柔声道,“坐下,我给你擦一擦消毒,不要感染了。看你脸上脏的。”
许轻醉坐好,轻轻扬起脸,廖飞鸿站在他的面前,用镊子捏着酒精棉给他擦拭伤口。
许轻醉吃痛,缩了一下,廖飞鸿温柔地说道:“看你,像个孩子似的。你别往后缩,我已经够轻柔的了,换了医生才不这么珍惜你。”说完白了他一眼,娇媚万千!
许轻醉乖乖听话,不再往后缩,闻着从廖飞鸿身上传来淡淡的女香,他装作有点痛,双手轻轻搭上住她的腰。
这是一个和她更近一步的好机会,不能错过。
“你把手拿开,身上那么脏!”廖飞鸿轻轻扭了一下腰肢,见他双手就像粘在她腰上似的便放弃挣扎,任由他搂着,给他脸上擦伤消完毒后,轻轻掰开他的手,脸上蒙着一层寒霜,“看你这人挺老实的,没想到如此轻薄,讨厌的很。”
许轻醉面带歉意的说道:“酒精烧的伤口痛,不由自主的想找安慰!”
廖飞鸿忍不住笑了,把药箱收拾好放回柜子里:“你啊,跟个小孩子似的,消个毒还找要安慰。”
见许轻醉嘴角红肿,被擦干净点脸上横七竖八的有许多小挫伤,于是柔声道: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急着往上冲,当时你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你贸然冲上去,多危险。”
“当时看到那么多兄弟死伤,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安危,短暂的蒙圈过后,就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许轻醉说着脸上出现痛苦,过了几秒钟继续说道,“对手太过狡猾,我们太大意了,光顾着查屋里有多少人,完全忽视了屋里有没有通向外面的暗道。”
廖飞鸿道:“这是谁也想不到的意外,敌人不可能允许我们进去检查,地下室有没有暗道通向外界。
刚才我听夏科长说了,地下室里的那条暗道直通外面一个窨井出口,敌人就是从那里出去,然后悄无声息到了第四行动队的身后,打了一波突袭后从容离开。
说实话,第四队没有被全歼就已经是万幸了。”
许轻醉问:“唐区长那边审问丘以煃有什么结果吗?”
廖飞鸿道:“丘以煃只剩一口气了,他的几个情人都被抓来了,当着他面被折磨,看样子他确实是没有撒谎。”
许轻醉:“如果丘以煃没有撒谎,那就是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有人走漏了消息,对手给我们来了一个反杀。”
许轻醉道:“唐区长,夏科长,赤冢准尉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接下来76号内部要彻查,当下能够排除嫌疑的就是你和我。
我刚到,虽然唐区长信任我,让我参与这次行动,但实际上我几乎没有参与。”
许轻醉:“人是我抓到的,现在出了问题,我应该是最大嫌疑啊!”
廖飞鸿道:“就是因为这些线索都是你找到的,所以才排除你,你不可能把人抓来,然后再去通风报信,这不合逻辑。”
许轻醉没有说话,他知道唐辉民没有那么好骗,出了这么大的事,彻查所有人是肯定的。
廖飞鸿哪知道许轻醉在想什么,见他沉默,以为是为死伤者难过,于是扯开话题道:“后天聚川学院分院的第一批学员就要到了,你作为我聘请的教官,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参加开班仪式呢?”
许轻醉笑道:“你聘请了我,到现在还没有跟我谈聘请费,要知道我也是要吃饭生活的。”说着他拍了拍口袋。
“你单身一人,要那么多钱干嘛??”廖飞鸿说着又白了他一眼,甚是娇媚,“看你长的还不是太难看,却如此贪财,是不是外面有心上人了?”
“贪财就是因为有心上人?这是什么逻辑啊?”
廖飞鸿认真的说道:“不是吗。你们男人有了钱,不就是花天酒地吗?就比如丘以煃,如果外面不是养了那么多小情人,他也不会拼命的敛财,也就不会有此悲惨下场。”
许轻醉:“我哪有时间有心上人,在黄埔军校两年,天天满眼见到的都是男同学。接下来就去日本留学一年,那边的学业更加繁忙,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我连一个日本女孩都不认识。”
廖飞鸿一双美目看着他:“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可是有女朋友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