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要偷袭范厚他们的鬼子被自己除掉了,等于除掉后患的同时掐断了鬼子后手,剩下的交给范厚、张桃方他们就行了。
有战争就有流血,他不能保证范厚他们全部安安全全走出安全区,这不现实。
而且狙击战不是说人多就一定会取得胜利,它讲究的是枪法,经验和配合,以范厚他们的战场经验,绝对完胜从鬼子国内来的这些狙击高手。
这些鬼子虽然是高手,且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但他们缺少战火的洗礼却也是最大的劣势,有这么个劣势,就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他现在的任务,是击杀朝香宫鸠彦这个刽子手。
想到这里,许轻醉慢慢退回下水道,骑车返回招魂舞现场,乘人不备,回到狙击点,拿出狙击枪,居高临下观看。
现场的鼓声震天,数千名士兵有节奏发出“嘿哈”的吼声,和着鼓声,将他们的招魂气势逐渐推向高潮。
在三名品形站位领舞者的带领下,二百名统一崭新军装,崭新皮靴,跳招魂舞的士兵随着鼓声和吼声,有节奏同时高举左臂,动作一致的前后轻摆,然后双手齐举,同时摇摆,他们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仿佛脚下这片大地已被他们征服,头顶的蓝天已被九六式舰战任意翱翔。
看台上数百名将、佐官带着征服者开疆拓土的姿态,看着帝国军人迸发出的气势,他们齐举戴着白手套的手,跟着节奏一起摇摆庆祝。
“吼哈!”
在现场所有人士兵的吼声中,二百名跳阿波舞的士兵,齐齐弯腰,脚踩鼓点向前,双掌交替挥出,将他们的武士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阿波舞开始了。
举着写有某某师团白幡的士兵们跟在舞群的后面,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己非常神圣,他们是征服者,他们举着同样是征服者的亡魂名单,一起俯瞰被征服的这片土地。
外圈负责安全的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们,被眼前的雄伟场面感染了,在这一刻他们骄傲,他们自豪,他们威武,他们是这片土地的征服者,而在这片土地上的原生者们,都将成为他们予取予求的奴仆。
看着眼前帝国士兵的豪气,松井石根一扫之前得知士兵进城后烧杀抢掠时的沮丧感,他脸上带着威严,眼睛里却带着傲气和得意。
朝香宫鸠彦双手拄着战刀,看着眼前的壮景深感欣慰,作为填煌的叔叔,他为自己做的决定感到骄傲。对他来说,人道对待战俘无疑是作茧自缚,浪费粮食,同时也是在养虎为患,谁知道这些战俘,以后还会不会再拿起枪,和帝国为敌?
从目前来看,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当士兵们举起屠刀后,城里的反抗日渐势微,居民们瑟瑟发抖,哪敢再做反抗。粮食省下了,后患除掉了,同时对他指责、说三道四的嘴也都闭上了。
这时,他想起了中国的一句古话:杀一人者为凶,屠万人者为雄。
他朝香宫鸠彦就是雄,就是帝国的英雄!
他却不知道,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此时正在对准他的脑袋。
“吼哈!”
现场所有日军士兵的吼声越来越高,跳阿波舞的士兵们将现场的气氛推到最高潮,他们带着震撼力从主席台前经过,接受松井石根等人的检阅后继续向前,随着鼓声的渐渐收敛,阿波舞也接近尾声。
当鼓声停止,阿波舞结束后,现场的士兵们还沉浸在自豪和感动中,他们泪流满面,随着主持人激昂的致辞,目视指挥官们前往骨灰处祭拜。
松井石根等人按照军衔的高低,依次从主席台上缓缓走下,顺着舞者们跳舞招魂的路,缓缓走到存放骨灰的地方,低头默哀。
许轻醉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延迟炸弹爆炸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身体的原因,这几天更的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