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两具尸体,许轻醉悄然地走进帐篷,帐篷里几个鬼子睡得都很香,被他用无声手枪一个个轰爆脑袋,最后把山崎叫醒。
山崎睁眼见许轻醉站在他头前,以为时间到了要进去找人,刚要爬起,但下一秒一个枪口顶着他的脑袋,吓得他一激灵,睡意全无。
“我是中国人,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是来要你的命。”
说着许轻醉扣动扳机,山崎的脑袋在枪口下一沉。
杀了九名鬼子,许轻醉不急不慢的把他们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裆兜,用他们的血在他们胸口画个x,然后在墙上写下血字后离开,去取摩托车。
许轻醉到了前方路口刚一转弯,一队鬼子迎面走过来,他知道躲不过去了,迎面先发制人:“口令!”
黑暗中领头的鬼子军官脱口而出:“梅花!”
许轻醉:“寒夜!”
然后二人同时愣了,一起停下脚步......
......
......许轻醉:“范妹?”
......对方:“轻醉?”
二人之间太熟了,熟到只是一句话,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并认出对方。
两年多的朝夕相处,对方的声音和走路姿态都很熟悉,一句话过后,彼此就确定无疑,迟疑的只是为什么对方也穿日军的军装,而且还能说出今晚的口令。
“范妹。”
“轻醉。”
二人没有想到会这里相遇。
自雨花台失守,守军几乎全部战死的噩耗传出来后,许轻醉以为范妹和班长凶多吉少,却没想到在这遇见范妹,又惊又喜。
街头不是聊天的地方,许轻醉带着范妹他们到了他白天睡觉的那间店铺,进屋后他上下看了范厚几遍,见他没有缺少什么才放心。
范厚见他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内心一热:“轻醉,你不是跟随军校离开了吗,怎么还留在南京?”
许轻醉道:“说来话长,我的事先不说。班长呢,班长在哪里?”说着他往另外五个人里找,虽然他早已知道吕文峰不在其中,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鬼子破城后,班长和我们走散了。”范厚知道许轻醉担心班长,直接说道,免得他担心。
听说班长只是走散了,许轻醉稍微安心,让范厚说说经过。
范厚道:“......我们连的正副连长都战死,班长和我就成了正副连长。由于敌人有飞机坦克助阵,旅座命令我们连和特务连组成敢死队,和敌人纠缠在一起,这样可以让他们的重武器失去威力。”
“上午7点多,带领我们冲锋的是特务连代理连长郭学礼,我们用十挺轻机枪开道,每个人脖子上挂五颗手榴弹,一支德式步枪杀入敌群。”
“战斗非常惨烈,一个小时后,我们102名敢死队,最后只剩下6个人,其中就有我,班长,郭学礼,但我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所幸不致命,不缺胳膊少腿。”
说着,范厚掀起棉衣,肚子上有一道刺刀留下的伤疤,肋部有一个有阪弹的贯通伤,这两处伤都是刚拆线不久,还都是血红色。
“上午11点左右,旅座被日军的大炮所伤,肠子都出来了,但是旅长又把肠子给塞了回去,用子弹带绑起,带着我们继续战斗。”
范厚说着哽咽起来,他身后的几人也都低头不语。
“旅座的伤口的血一直在流,脸色越来越苍白,头上的汗珠就像黄豆,一下往下滴,他忍着疼痛,头戴钢盔,手持两把德国驳壳枪,身上绑着十个弹夹,带领我们死战不退,最后因体力不支倒地。”
说到这里,范厚身后那个年轻的士兵开始流泪。
范厚抹了抹眼角:“鬼子太多了,我们只能带着他撤退,途中才发现他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
“当时我和郭学礼搂着旅座一直叫喊他,过了一会儿,旅座才睁开眼睛,他对我们交代了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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