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醉道:“此事跟吴少校无关,他们也是凭着师部通行证刚到学校不久,你的人放他们进来也是公事公办,没有失职。我们跟踪这些人有几天了,今天决定实施抓捕。但你也知道,迁都后,军统大部分人都随总裁护驾去了重庆,留在南京的人手不够,所以我需要你的人协助抓捕。”
他故意主动撇清吴锦辉的责任,赢得对方的感激和信任,为下一步行动打好基础。但他说军统护驾总裁去了重庆这句话里,带着满满的优越感和傲气。
虽然当下领袖还没有对外正式公布二处升格为军事统计局,但谁都知道军统和中统就相当于锦衣卫和大内侍卫,专门效忠领袖,权力大上天,他们到哪,哪里的军官都心惊胆战。他主动给对方撇清责任,也是在传递善意。
果然,听这位军统的少校主动说这件事跟自己无关,吴锦辉内心定了,殷勤地道:“王少校,怎么抓人你安排,我当全力配合。”
他看的出这位军统的少校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接下来还有求自己,于是立即示好并示弱。
他从一名普通基层士官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已成人精,知道什么话说出来让人舒坦,也知道有时候主动示弱比被动示弱带来的效果,有云泥之别。
许轻醉脸色果然大好,故作推辞:“这样不好吧吴少校”
“哎,”吴锦辉笑着打断,并殷勤地伸手轻拍许轻醉的手臂,“都是为了党国的利益嘛!你王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有机会配合你这样的少年俊才,也是荣幸啊,哈哈!”
吴景辉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和能力,能做到少校这个位置已是祖坟冒青烟,也是最大限度了,而面前这位才二十一岁就成为含金量高的少校,以后前途无量,四十岁之前迈入将官之列是大概率,如果自己能和此人交好,说不定位子还能往上提一提。
“既然吴兄这样抬举小弟,那小弟就越权了。”许轻醉立即改口,称对方为吴兄。他虽然年轻,但经过在黄埔军校这几年学习,也懂了许多人情世故,做人做事见好就收增益满满,多个朋友多一条路。
听见对方跟自己称兄道弟,吴锦辉大喜过望:“来人。”
一名上士推门而入。
“这位是军统的王少校,要抓捕几名嫌疑人,从现在起一切军事行动均由王少校安排指挥,任何人包括我必须无条件服从。”吴景辉这马屁拍的到位,让许轻醉听着舒服。
许轻醉道:“吴兄太客气,你就稳坐军中指挥,小弟带人把这几人抓了就成,案子结了,你居首功。”
吴景辉闻言眉开眼笑,虽然知道许轻醉说的是客套话,但只要这位王少校在结案时,能在报告里提到自己在办案过程中全力协助,他就心满意足了,如果军统能给自己的上司发函致谢,哪怕是口头奖励,那也是非常好的了。
他也知道军统抓人,自己最好不要掺和进去,在这些人面前,知道的越好越好。
于是他笑道:“我只不过是协助而已,也是本分,在我的防区里出现可疑人我有失察之责,王老弟大量体恤我已感激不尽,哪敢领功。老弟,你只管命令手下抓人就是了,我在这里静等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