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间里。”
“渡边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也不知道枫叶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渡边想要的,但从他仔细查看枫叶的东西后大发雷霆,咒骂红党太狡猾来看,应该是没拿到想要的。”
许轻醉点点头,既然枫叶自杀示警,又怎么可能让敌特拿到情报。过了会迟疑地问道:“枫叶枫叶是怎么死的?”
他看到枫叶时认为枫叶的死是他杀,而河神一眼看出枫叶是自杀,他想证实一下。这件事从头到尾他的判断一错再错,他有点不甘心,也有点不服气。
“是自杀。我们尾随他去了接头地点,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被他发现,他逃跑,我们三个人堵,他知道跑不掉就用剃刀自杀。他那一刀划可真狠,把自己头差点切下来了。”
许轻醉呆了呆:“这件事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知道?”
李敬袖道:“应该就我们三人知道,如果还有人知道,那就是渡边以前抓获的那个红党叛徒。”
“你说谎!”许轻醉看着李敬袖,挥刀作势要切他手指。
李敬袖连连求饶,哭丧着脸道:“我说的是实话啊小兄弟,渡边想把这三条大鱼都抓到,好立个大功,所以没有向上面汇报。这是千真万确的小兄弟。渡边这个狗东西说如果上报,功劳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许轻醉没有说话,眼前这个汉奸说的应该是真的,只要是特工,都喜欢抓大鱼立大功,无论哪个国家的情报人员都是这样。
就比如中统和军统之所以势成水火,互相不服,起因就是因为争功,导致行动失败后互相推卸责任引起的,后来愈演愈烈,这也让老光头郁闷的很。
但也有人说,其实老光头愿意看到中统和军统互相牵制。
许轻醉想了想道:“我的住处,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知道?你要是不老实,有所隐瞒,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敬袖哭丧着脸:“就只有我们三个知道的你和你的住处。渡边说你是中统或军统的人,没什么经验也没威胁,是条小鱼不值什么钱,先放一放,但不上报,小鱼也是鱼。当务之急是先抓到河神和山岗这两条大鱼以后,再顺手弄死你。”
“是你跟踪的我,还是刘四跟踪的我?”
“是我跟踪的你,”李敬袖的眼里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但随即讨好地说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别怪我啊小兄弟,我对天发誓,没有将你的住处告诉其它任何人。”
许轻醉懂了。怪不得渡边知道自己是中统或军统的人,因为自己去黄埔军校时一直被跟踪着,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学校学的那些果然没法和实战经验相比。这堂课,上的自己刻骨铭心。
同时他暗自庆幸没有见到郭新云,不然有可能给她带来麻烦。
想了想没有什么再问的,许轻醉刚要一刀结果了这个狗汉奸,忽又问道:“你监视这里的时候,为什么开始不在窗户上放花盆,而是选择在渡边回家时放呢?”
李敬袖一愣:“你怎么知道?”
许轻醉把锋利的手术刀放在汉奸的喉咙上,轻声道:“现在是我问你?你没资格问我。”
“是是是是”李敬袖生怕惹恼了对方,忙不迭的求饶认错,“这家人家的窗台是倾斜的,是为了防止小偷。放花盆是我到位的信号,如果放早了,花盆有可能会被炮弹爆炸产生的震动,震得滑下去。”
许轻醉嘴角连抽,当这家伙放花盆时,自己还推理了很久,没想到这么简单。
“我让你死个明白吧。你在楼里嗑瓜子监视这里的时候,我一直站在你身后看着你。虽然前面我都输给了你们,但我是最后的赢家。”
许轻醉说完,一刀划开李敬袖的脖子,看着血浆喷涌而出,他忽然感到这血喷得很美,更很爽。
还有什么能比用刀划开汉奸的脖子更爽的呢。
“杀人杀死,送鬼下地狱。”他看着李敬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