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血丝从李无双的嘴角渗出。
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李承阳两手一摊:“朕昨夜可是亲自上阵杀敌来着,穿着护身宝甲很合理吧?”
李无双恨恨的看着他:“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李承阳脸上又挂起坏笑:“三十万两白银,朕便解答你的疑惑!”
“你怎么不去抢?”
“也行。”
李承阳又撇了撇嘴角:“大不了到时候就跟你爹说认错人了,不知道抢的是你。”
说着突然就凑到了李无双面前。
浓重的男子气息猛然袭来,李无双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却又因身上的绳索而失了平衡。
身子向后一倒,立时便被李承阳一把捞住:“自长安相见之后,你爹便是朕安插在徐福身边的暗子,这是朕给你的第一个答案。”
“朕三年前不甚阴沟翻船,你爹只能演出那样一场大戏来保全你们和他自己,这是朕给你的第二个答案。”
“你爹也知道他演的那场大戏瞒不了太久,倘若久无变数,昭王府终究逃不过家破人亡的下场,他心头指望的那个变数,就是你想要的第三个答案。”
“现在你可明白,朕为何要把你弄到这儿来好言好语,而不是直接将昭王府上下打入大狱,抄没家产了么?”
这也算好言好语?
谁家好言好语要把人绑成这样儿来说?
但斜斜的躺在李承阳臂弯之中的李无双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你想让我起来!”
如今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尴尬了。
李承阳却是没动,而是嘿嘿一笑:“叫陛下!”
居然还在想着这事儿!
李无双又气又恼,但又实在没什么办法,万般无奈之下,终是咬着牙轻轻唤了一句:“陛下。”
说这话时,洁白的贝齿之间还有鲜红的血丝儿……
李承阳这才把她扶起来重新站好,又哈哈大笑着朝龙椅走去:“账本带来了么?”
李无双知道他问的是五味斋的账本:“你先放开我再说!”
“就这么说吧,谁让你刚刚对朕不敬的?”
李承阳又坐回了龙椅,开始把玩桌上的两枚玉玺。
竟是两枚!
仿佛福至心灵,开了窍一般,李无双突然就明白当初那道假的免罪诏书是怎么回事了:“你……你……你……”
看着她再一次被气得娇躯乱颤,波澜起伏。
李承阳又坏坏的笑了:“记得要叫陛下,不然你这身绑怕是就松不了了!”
李无双闻言一愣,又紧紧皱起眉头,死死的瞪了李承阳片刻,终是浑身一松,轻叹出声:“陛下~~~”
“诶~~~这就对了嘛!”
李承阳拖长了声音来答应:“账本……算了,直接告诉朕你赚了多少银子,那些银子现在何处?”
冯怀英已经点过李祺等人准备带走的那十几车财物。
折和成白银却是只有十多万两。
这不正常。
矿盐那么好的生意,怎么可能才赚这么点儿?
大头肯定是被李无双给藏起来了。
李无双却是答非所问:“我爹当真跟陛下在一条船上?”
还在怀疑?
李承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信或不信都随你,朕现在只要银子,要么你交出来,要么朕找出来。这二者之间的区别你应该很清楚。”
“另外再提醒你一句,你爹这两年多以来一直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做事,别让他白忙活一场。”
李无双娇躯再颤,然后又一次咬紧了牙关:“我便再信你一次!”
“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