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启禀陛下,晋阳煤矿坍塌一案,臣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后来风云突变,所以……”
“废话就不用说了,直接告诉朕结果!”
“是!”
冯怀英应了一声,又清了清嗓门:“启禀陛下,据查实,晋阳煤矿坍塌一案并非意外,乃是人为。”
猜到了!
李承阳皱起眉头:“所以穆珏、李灏和独孤洛还活着?”
“应是如此,但就在臣快要查到他们的下落时,宫中突然生变,是以此事也不了了之。”
李承阳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些:“此事乃何人所为?”
冯怀英又开了口:“动手的应该是江湖人士,具体是什么人尚未查出……本来已经有眉目了,但是宫中突然生变……”
说到这里,却是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李承阳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既然什么都没查到,你跟朕说这些干什么?”
冯怀英连忙跪了下去:“臣失职!”
“独孤琦呢?”
“还在大理寺牢中关着,像是被他爹给忘了。”
那就没问题了。
李承阳舒了一口气,又摆了摆手:“行了,这是小事,等办完了当前的大事,再继续查便是。”
确实是小事。
穆珏自己并没有什么势力,昭王一家那时也已经被牢牢的按在了长安,唯一的可能就是独孤洛还藏了一手。
他藏的那一手会是什么?
应该不怎么厉害。
不然为何不连被关在长安的独孤琦一块儿救走?
就算自己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来,李承煊那个废物当了将近三年皇帝,他们也不敢来么?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以那帮人的实力,能在晋阳煤矿搞点事出来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这样一帮人不足为虑,什么时候冒出来,什么时候按死就是。
第一件事邀功未成,冯怀英连忙又说道:“启禀陛下,臣还有事要奏……臣把反王李祺又给抓住了。”
居然把这位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承阳眉毛一挑:“细说!”
冯怀英见状一喜:“启禀陛下,齐王李承煊篡位之后为示宽仁,李宸濠和李祺一家尽皆蒙赦。”
“李宸濠无意参政,在长安当了个闲散富家翁,李祺倒是想凭着李焕的关系回到莱州,但因着丰臣秀二郎从中阻挠也一直没能成行。”
“昨夜事发之后,李祺在今晨得到消息,便准备举家外逃。”
“却不料在被臣逮了个正着。”
“还请陛下发落。”
长安城现在肯定还是乱糟糟的,李祺这都能被抓住,倒霉得有点儿过分了吧?
许是看出了李承阳的疑惑。
冯怀英又连忙说道:“他们带的财物太多,大大小小十好几车,这才引起了城防营的注意,将他们扣了下来,臣刚刚离开立政殿就得了消息,赶过去一看,正是李祺!”
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李承阳讪笑一声:“如此说来,李焕在朝中当了这几年官,也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咯?”
当初昭王府的财产可是被自己抄没了的,如无补充,他们哪儿来的十几车财物?
冯怀英却是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臣仔细查过,李焕这两年在朝中为官,虽然无甚作为,但却清正廉洁,而且他一个光禄大夫也没什么油水可捞。”
就给了个不掌实事的光禄大夫?
看来在李承煊上位后,丰臣秀二郎和徐福还真是闹得够僵。
李承阳哑然失笑,却又更加疑惑:“那李祺那十几车财物是从何得来?”
冯怀英也笑了,而且笑得十分猥琐:“陛下可还记得无双郡主?”
李无双?
李承阳大吃一惊:“她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