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原来陛下是在试探我们对他的忠心!
说来也是,承阳舰编队如此强悍,换了谁都是要交到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手里才能放心的。
而经过方才一事,今后陛下定会将这数千将士视作心腹手足,只怕比起羽林军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里,刘仁轨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紧接着又惊觉失态,连忙捂住大嘴。
李承阳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便将大手一挥:“你们也累了,都下去休息休息,准备庆功吧。”
众将得令,纷纷离去。
刚出了舱室,就有人问道:“刘将军方才为何发笑?”
刘仁轨小声说了几句,众将也都眉开眼笑,乐不可支,更有甚者,竟是手舞足蹈。
听着外间传来的豪放大笑。
李承阳的嘴角又挂起了标志性的坏笑。..
然后,舒缙云就站到了他的身前,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究竟要干什么?不把我吓死,你便不肯罢休是么?”
见她生了气。
岳银瓶、慕容昭竟是齐齐一吐舌头,连忙跑了出去。
李承阳顺势便将佳人揽入怀中:“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么?”
舒缙云一声冷哼:“我没你那般狡猾!”
“嘿,你这话说的……好好好,我解释你给听,这总行了吧?”
“不许骗我!”
李承阳伸手在她鼻头一刮:“骗你作甚?”
说着又是一声长叹:“我搞出这种事儿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报答父皇母后的养育之恩?”
“太子大哥已经没了,穆珏便是父皇和母后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他的,但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不能让他彻底死心,将来肯定还会搞事。”
“我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万一他真的将我惹毛了……嘿嘿,你懂的。”
舒缙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着又突然一瞪李承阳:“既然将士们都已经向你表了忠心,你又何必再骗他们?”
李承阳又在她鼻头上一刮:“我不是要骗他们,我是怕今后麻烦……你想啊,普天之下,也不可能人人都像他们这般对我忠心耿耿。”
“虽然我实力雄厚,不怕有人拿我的身份做文章,但终归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退一万步来讲,万一有那么些迂腐不堪,却又没犯什么大错的书生文人因为此事惹到了我,那我是杀还是不杀?”
“杀了吧,多少有些冤枉,但若不杀,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暴君之名岂非要成笑柄?”
舒缙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这人,当真有病!”
“嘿嘿,那可是病得不轻,必须要缙云亲亲,才能治好这病!”
李承阳痞笑一声,便将嘴凑了上去。
然而还没碰到那温润的双唇,整个人便似触电一般弹了起来:“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舒缙云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关羽不知什么时候又窜了回来。
关羽不小心撞破两人暧昧,也是一脸通红,猛地一下单膝跪在李承阳面前,双手捧上那个包袱:“启禀陛下,末将先前忘了将这个呈上。”
李承阳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什么?”
“倭贼渡边的人头!”
果不其然,看着就像。
舒缙云立时皱起了秀眉。
李承阳也是一摆手:“拿走拿走,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关羽便又把那包袱放了下去:“启禀陛下,这倭贼临死前招了。”
招了?
李承阳微微一愣:“招了什么?”
“说穿着斗篷的那个姑娘,乃是倭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