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也是装的,就跟慕容成的假出家一样。
之前还不确定,但今日一会,李承阳知道慕容博的堕落,也是做给外人看的了。
沉迷酒色长达三年之久,早该习惯这种氛围。
怎么可能还像他这般拘束,连正眼都不敢瞧一瞧那些姑娘?
慕容博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李承阳的脸上却又挂起了轻松写意的笑容:“大舅哥这么紧张做什么,有什么事直说就是,即便是大舅哥为我安排了这些个姑娘的份儿上,什么事都好商量。”
短暂的沉默和犹豫之后,慕容博突然抬头,眼中满是决绝和毅然:“此番邀公子前来,只为赔罪,别无他想,在下先干为敬!”
话音落下,竟是直接拎起酒壶咕嘟咕嘟灌了个干干净净。
接着便一抹嘴:“上酒!”
片刻之后,又有一壶新酒被送到了桌上。
李承阳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那送酒之人,便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倒上了酒,却又不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眼睛又看向了大厅正中那几个姑娘:“呵呵,有意思,大舅哥你看一眼,这个是真有意思!”
穿着紧身的办公室制服跳古典舞,可不有意思?
慕容博被他搞得七上八下,无比忐忑,哪还有心思看姑娘:“公子说得不错,在下虽然好酒,但却极少流连烟花之地。”
“这倚翠楼,也确实是第一次来,倘若有什么安排不周的地方,还望公子海涵见谅。”
李承阳头也没回的问了一句:“真的只为赔罪?”
慕容博连忙答道:“只为赔罪!”
“没有别的心思?”
“绝对没有!”
李承阳终于回头看了慕容博一眼,将手中酒杯往他面前一放:“既然如此,为何要在酒里下药?”
话音刚落,十三的长刀便架在了慕容博的脖子上。
慕容博瞬间变得面无血色,紧接着就跪在了李承阳面前,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是他这一跪。
丝竹之声戛然而止,正自翩翩起舞的制服美女也停下了动作。
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向了大厅正中的李承阳和慕容博。
这年轻公子究竟什么来头?
竟能让堂堂云梦慕容家的大公子跪在他的面前?
脖子上还架着刀!
突如其来的安静和无数目光的注视让慕容博如坐针毡,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短短数息的时间,竟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片刻之后,就见李承阳大手一挥:“都愣着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连慕容家的大公子给他跪了,此言一出,谁敢不听?
霎时间,丝竹再起,玉臂长舒。
竟是比先前还要卖力许多。
李承阳又给十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收起长刀。
最后才伸手去扶慕容博:“不要害怕嘛,大舅哥,来,说说,为何要下药害我?”
和颜悦色,笑里藏刀。
慕容博又看了十三一眼,见她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李承阳也似乎默认她留在此处。
稍一思忖,便是狠狠一咬牙,普通一声跪在了李承阳面前:“草民死罪。”
居然真下了药啊!
李承阳微微皱眉,刚刚那个端酒上来的小厮,跟慕容博恰恰相反,一个劲儿的往厅中那些姑娘身上瞅,但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这一看就不是常年在花楼这种地方混的人。
只有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的雏儿,才会这样的反应。
而降慕容博这样一来就包下整个倚翠楼的大客,老鸨是绝对不会让新人做这些事情的,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M..
所以,这个小厮不是倚翠楼的人。
而是慕容博自己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