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南境,水系发达。
尤其是云梦泽,地处五州正中,水路四通八达。
九河楚江皆有支流与其连通。
昭王水师和倭国战船要想抵达云梦,应是从莱州出发,逆九河而来。.
同样的,刘仁轨也可以从宁州逆楚江而上。
而且楚江江宽水深,完全可以承载想承阳舰这样的巨舰。
只要承阳舰编队一到,莫说是三十多艘昭王水师和倭人战船的混编舰队,便是再多一倍,那也是小菜一碟。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时间。
如果李灏没有说话,那昭王水师和倭人战船三天后就会抵达云梦。
但是刘仁轨接到传书,再从宁州出发,少说也要半个月。
如何拖过这十多天的时间差,需要想点儿办法,绝不能让他们大摇大摆的来了,又大摇大摆的回去。
这不光是面子问题,而且还是一次难得的演习机会。
将来和倭人在东海之上是必然会有一次大决战的,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看看陆秀夫打造的舰队能拿出什么样的表现。
毕竟承阳舰到目前为止,也就出海欺负了一趟充当海盗的倭人水师。
还没有遇上过正儿八经的大规模海战。
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得搞清楚那三十几艘船是来干什么的,要在云梦泽停留多久,又打算怎么来,是一起涌进云梦,还是分批抵达。
这些问题,自然要问李灏。
再次见到李灏时,李承阳相信他现在肯定是对自己的处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都被打成猪头了啊!
十三这丫头,下手还是这么重!
李承阳长叹了一声:“实在是对不住,朕也没想到她下手会这么重,说起来,朕还得称呼你一声王兄才是。”
李灏身子一颤:“陛下乃是天子之尊,罪臣不敢以兄称之。”
“怎么,你嫌弃朕不是皇室血脉?”
李灏竟是吓得打了个哆嗦,直接就跪在了李承阳身前:“罪臣不敢!”
“既然不敢,叫声好弟弟来听。”
李灏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之前被十三毒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好弟弟在上,为兄给您磕头了。”
李承阳立时就乐了:“诶,这才对嘛……来,跟朕说一说,你家的水师和倭人的战船来云梦做什么?”
“这……”
李灏眼中又多了几丝惊恐:“罪臣不敢说。”
“你既然不愿说,那朕就来猜一猜……应该是准备协助你们将朕弄死在慕容家,然后再直接杀到长安去吧?”
李承阳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李灏嘴角一抽,但淤肿未消,立时疼得他呲牙咧嘴,但还是强忍着痛又给李承阳磕了一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看来是猜对了。
李承阳又笑了笑:“不要害怕嘛,若是与你们易地而处,朕也会这般安排。不过朕有一点不明白啊,那么多战船,它怎么就能大摇大摆的从莱州一路驶到云梦来呢?”
“启禀陛下,只需伪装成商船即可。”
“伪装成商船?有那么容易?沿路各地都不查验的么?”
“大夏并无水师,地方小船,根本追不上他们,故此大部分地方无法查验,几处难以避开的,父王也都早已打点过了。”
原来如此。
长安朝廷肃清得差不多了,但地方上的蛀虫看来还是不少,今后得加大力度整顿才是。
李承阳一边这么暗暗想着,一边又开口问道:“那照你这么说,那三十几艘船会一起抵达云梦了?”
“并非如此,那些船会分成三队,每队相隔约半日路程。”
这么老实?
李承阳满意的看了十三一眼,才又继续问道:“你说徐福和安莹莹也会来?”
李灏连忙答道:“只是可能,并非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