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从南庆楼的大门里出来,李承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正要迈开步子,二楼窗户便打了开来,又伸出一颗脑袋:“陛……公子,这么早就走?”
听声音便知道是萧韵,李承阳抬头看了一眼,便是嘿嘿一笑:“俗务缠身,实在是忙得很,哪似萧小姐这般逍遥自在。”.
萧韵咯咯笑道:“要论逍遥,昨夜公子和我那远房妹妹才是真逍遥,南庆楼那么厚的墙,都挡不住妹妹的莺歌燕语,妾身听在耳里,可是好生羡慕呢!”
李承阳眉头一皱,尴尬挠头:“昨晚的动静有那么大?你都听见了?”
萧韵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又轻轻的叹了一声:“早闻公子威武无双……也不知道妾身什么时候才能有幸领略公子雄风。”
这等赤裸裸的暗示,李承阳哪有听不懂的道理?
想得一想,便又嘿嘿一笑:“萧小姐若是实在心急,今夜不妨给在下留个门儿。”
萧韵立时羞得满脸绯红,砰的一声又关上了窗户。
李承阳哈哈大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走了没两步,身后又传来萧韵的声音:“今儿能不能多派两个人跟着,妾身实在是拎不动那么多东西,这天底下哪有让人又出钱又出力的道理?”
……
……
萧燕燕买了那么多东西,竟然全是萧韵给的钱!
真是个败家娘们儿!
回到立政殿,李承阳心里还在骂骂咧咧,脸上自然也就没那么好看。
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的颜子卿、冯怀英等人见他面色不善,谁也没敢率先开口。
最后还是李承阳自己发问:“这么早就来这儿等着,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蒋琮连忙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日前陛下吩咐微臣想出一个能让大夏财货流通更为顺畅的方略,臣这几日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
话音刚落,汪德宝就站了出来:“蒋大人最近是越发不要脸了,这以钞代币之法,分明便是我工部小吏沈梦溪所提!”
以钞代币,沈梦溪!
李承阳蹭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汪德宝,你说的的沈梦溪,可是写下《梦溪笔谈》的那个沈梦溪?”
汪德宝楞了一下:“什么笔谈?”
蒋琮却是又梗起了脖子:“陛下明鉴,这沈梦溪如今已是我户部官员,与工部无干!”
“陛下明察,蒋大人仗着和吕大人关系好,强抢我工部之青年才俊,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说着说着,汪德宝竟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李承阳这会儿可没心思跟他们闹:“都给朕闭嘴,都是大夏的官儿,有什么好争的?传沈梦溪前来面圣,现在,立刻,马上!”
蒋琮立时就乐了:“启禀陛下,沈部司眼下就在宣武门外侯召!”
“那你还不去将人叫来,等朕亲自去么?”
蒋琮连忙道了一声不敢,扭头便冲出了立政殿,那速度,只怕上了战场,也没几个人能追得上。
不到半柱香时间,沈梦溪就被带到了李承阳的面前。
进到殿中,纳头便拜:“户部金部部司沈梦溪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免礼,快起来让朕瞧瞧。”
沈梦溪连忙站起身来,三十左右,清清秀秀,要再来一扶黑框眼镜,妥妥的清北研究生形象!
李承顿时就乐了:“你的《梦溪笔谈》写到哪个部分了?”
沈梦溪楞了一下方才躬身答道:“臣愚钝,不知陛下所指。”
那就是还没开始写了?
也对,人家现在才三十不到,离心灰意冷,归隐著书还早着呢。
不对,他现在到了自己手下当官,失意被贬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了,那他那些研究和著作怎么办?
想到这里,李承阳又是一愣。
然后就皱起了眉头。
岳鹏举、岳云、霍去病、辛弃疾、于谦、陆秀夫、文天祥、李广、王世则、宇文恺……再加上如今这个沈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