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不到,五千人便死伤大半,这还叫没什么杀伤力?
耶律原狠狠的骂着娘。
账下将领连个屁都不敢放。
也不知道骂了多久,方才恨恨的坐了下来:“说,有什么办法?”
立刻便有人说道:“大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末将以为当派人夜探敌营,摸清底细,再做打算!”
“呼赤将军所言有理!”
“据末将观察,今日我军撤退之时,那小皇帝并未使妖法追击,想来应是隔得远了,便有所不及,故此末将以为只要咱们冲山速度够快,他那妖法便不攻自破!”
有道理啊!
耶律原赞赏的看了呼赤一眼:“等太阳下山,你带几个人上山以招降小皇帝为名打探敌情,探明之后,便由你指挥攻山!”
呼赤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末将必不负大王所托!”
……
……
夜幕刚刚降临,耶律原的使者就上了山。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李承阳决定入乡随俗,暂时守一守这个规矩。
山顶大帐之内,灯火通明。
李承阳正襟危坐,可双手却是撑在案上,不但面如金纸,而且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见此情形,呼赤稍稍吃了一惊。
眼前这人便是大夏皇帝,人称小暴君的李承阳无疑,北凉宫中、南北两院大王的府里都有他的画像。
但瞧他这个样子,似乎是受了伤啊!
今天下午攻山,五千步卒可是连半山腰都没过,他是如何受的伤?
惊疑之中,灵光一闪!
是了,定是因为施那妖法,损耗太大!
呼赤心头大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见过皇帝陛下!”
李承阳微微抬手,又嗯了一声,却是没有答话,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邵望北朗声问道:“你来此作甚?”
已经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么?
呼赤强忍着心头的激动答道:“特来劝请皇帝陛下随我王回盛京小住,我王说了,只要陛下肯降,定保陛下周全,他日亦会恭送陛下回归长安!”
居然还来劝我投降!
李承阳心头暗笑,眉头却是微微皱起,然后又狠狠的咳嗽两声:“回去告诉耶律原,我大夏只有战死的天子,没有投降的皇帝。”
呼赤上前一步:“既知败局已定,陛下何必苦苦支撑?”
帐中护卫立时齐齐抽刀,邵望北更是一个箭步就挡在了李承阳身前。
呼赤心头更喜,自己连兵刃都没有,可这些人依旧如此紧张,可见现在的李承阳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只怕是连拳头都握不紧了!
既然如此……
呼赤暗暗一笑:“陛下豪迈,令人佩服,就此告辞,咱们战场上见!”
出得大帐,立时便有人凑到耳边:“将军,山上不过两千余人,而且一匹马也没有!”
呼赤嘴角一翘:“不要声张,速速下山!”
半个时辰后,北凉中军帐。
耶律原哈哈大笑:“如此说来,那小皇帝应该是撑不住了?”
呼赤满面红光:“大王放心,明日末将定将那小皇帝绑来帐中!”
“好!本王便等着为将军庆功!”
话音落下,不少将领都朝着呼赤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与此同时,山顶军帐之中。
李承阳亦是哈哈大笑:“如何,朕这戏,演得好不好?”
老九、邵望北和段平安等一众将领纷纷竖起拇指:“陛下多才多艺,末将佩服不已!”
“哈哈哈……来,以水代酒,再饮一杯!”
见他高兴,邵望北连忙说道:“陛下,今日段平安已出尽风头,明天该轮到我神枪营露露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