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占士整个身子都颤了一颤,然后才哀嚎出口。
李承阳微微一笑,又把枪口移到他的眉心:“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预言……来,告诉朕,谁是贱人?”
康占士的心防已经被剧痛击溃,强行忍下惨叫:“我……是我……我是贱人!”
“很好,再跟朕说说,谁是真正的莫惊涛?”
剧痛之下,康占士的额头已经满是豆大的汗珠,但回答起问题来,条理依旧十分清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每次见面,她都穿着斗篷,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那么,你们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
“五天之前,就在长安城外那片桃花林里。”
李承阳立刻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老九老十则是惶恐的跪在了他的面前:“陛下……”
李承阳直接挥手打断了他们:“不怪你们,朕之前就觉得这幻雪阁的覆灭有问题,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把这家伙带回去好好拷问。”
说完之后,才又来到舒缙云的身前,将那把枪往她手里一塞,又狠狠的捏了捏她的鼻头:“以后再敢瞒着我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我让你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舒缙云的脸就更红了,但还是不服气的答道:“我说过我要向你证明我是清白的。”
李承阳却是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就朝皇城的方向走去:“证明个屁啊,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是不是清白的,我还不清楚么?”
舒缙云娇躯一颤,忍不住便在他腰间狠狠一掐:“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知羞?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说着又扭头偷偷看了已经呆若木鸡的阿蕊和阿萼一眼,立刻又把头埋到了李承阳的怀中。
看着李承阳和舒缙云渐渐远去的背影。
阿蕊终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长得好像上次被舒姐姐用刀捅死那个。”
阿萼话不多,但明显比她聪明:“呸,什么叫像,明明就是,我们都被他和舒姐姐给骗了!”
阿蕊眼角一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萼一声长叹:“还能怎么办?这世上还有比舒姐姐对我们更好的人么?”
话音落下,载着那几个大木箱的板车便吱呀吱呀的从二人身边路过。
两人互看一眼,默默的走上前去,低着头加入到了推车的行列之中。
……
……
回到南薰殿,子时都已经过去了。
但李承阳却是没有半分睡意,斜斜的靠在床头,一手搂着舒缙云的腰肢,一手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指:“你这些天神神秘秘的,就是在干这事儿?”
舒缙云轻轻“嗯”了一声:“上次你跟我说了蛊族那个小山村之后,我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我那时候太小了。”
李承阳吃了一惊:“你在那村子了待过?”
“应该是。”
舒缙云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但我不确定,我能记得的就是我们当初被送到一个山洞里接受训练,山脚之下,就有一个小村子。”
“九岁那年,有几个比我还小的进了洞,一直吵着要回家,哭得很厉害,然后莫惊涛就来了,把他们狠狠的打了一顿。”
“她那回特别生气,把那几个孩子打得特别狠,后来那些孩子都留在了山洞里,我却被接走了。”
“我离开的那一天,洞里的孩子们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当时负责教我们用毒的师傅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至今都记得。”
李承阳立刻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缙云跟你们不一样,她不怕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