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承阳来了,廖辉立时舍了冯怀英上前告状:“陛下,冯怀英胆大包天,竟提前一步将贼窝中的贼人转移走了!”
冯怀英也连忙说道:“陛下,他血口喷人,臣都不知道那南庆楼在什么地方!”
李承阳立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那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在南庆楼中花过一文钱了?”
冯怀英高高的昂起头颅:“绝对没有!”
李承阳心里那个气啊,随便抓起一样东西就扔了过去,将将好打在冯怀英身上。
冯怀英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在了地上。
廖辉立时得意非常的瞥了他一眼:“陛下,冯怀英欺君罔上,罪无可恕!”
李承阳点头:“说得不错……那你呢,你有没有在那南庆楼中花过钱啊?”
廖辉立刻挺胸抬头,正气凛然的答道:“启禀陛下,臣从未踏入过南庆楼一步,更别说在那里面花钱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物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脑袋上。
徐臻和卫无忌不忍再看,齐齐闭上双眼。
廖辉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陛下明鉴,微臣绝无虚言!”
李承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南庆楼查过了?”
“查过了!”
“可曾找到贼人又或是证据?”
“都被冯怀英转移了!”
“那就是没有咯?没有证据,就赶紧让人开门做生意,至于你,接着查去,你可别忘了,你只有十天时间!”
廖辉心头大骇,但也无可奈何:“微臣遵旨,微臣这就去!”
“滚吧……对了,你莫名其妙封了人家的铺子,给人造成了损失,今后要多去照顾人家生意,以示朕和朕的朝臣都爱民如子,知道了么?”
廖辉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多问:“微臣记住了!”
说完之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立政殿。
李承阳又看向还跪在地下的冯怀英:“还有你,朕给你发了那么多俸禄,你都花哪儿去了?”
冯怀英连忙答道:“不敢欺瞒陛下,微臣家中人多,开销颇大,真是去不起那等高档酒楼的。”
“放屁,堂堂大理寺卿,会吃不起南庆楼?那儿东西又不贵,而且还能办贵宾卡,今后每月初一十五,你都带上家人去吃一顿!”
冯怀英就是一愣,紧接着灵台一闪:“臣不但初一十五去,但需待客,也都去那里,还会在同僚之间大肆宣扬,说那南庆楼的东西又好吃又便宜!”
“狗东西,还挺聪明!”
李承阳笑骂一句,然后又说道:“记住,一定要告诉他们,南庆楼只接待贵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
“微臣遵旨!”
“行了,下去吧,廖辉若是去你家查案,你就让他查,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十日之后,朕自会给你机会出气。”
“臣没有气,为陛下办事是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会有气!”
冯怀英喜滋滋的走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帮陛下背了黑锅,但这样的黑锅,多多益善!
李承阳这才又看向卫无忌:“那书可读明白了?”
卫无忌连忙应道:“有徐老大人指点,末将已经读明白了,陛下真知灼见,末将佩服万分!”
李承阳就是一声轻笑:“明白了就去募兵吧。”
卫无忌立时大喜:“末将遵旨!”
“徐爱卿,你想明白了么?”
徐臻也连忙答道:“老臣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今日就搬回自己家去吧……在朕这里白吃白喝了这么久,真是便宜你们了。”
李承阳一边说着,一边就离开了立政殿。
徐臻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就小声嘀咕道:“陛下怎么不问那画卷之事了?”
卫无忌立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陛下不问,那是给你我二人留面子,徐相你可千万别自讨没趣儿!”
“可这事儿确实不是老夫干的啊,陛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了老夫,老夫心里难受啊!”
徐臻越想越是憋屈:“不行,老夫得找陛下说清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