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云嘴角翘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没有理会凌小东,继续打坐。
凌小东不敢太过造次,默默移到师傅身边,手指一点点张开,手腕一点点平移,直到再次握住郑怡云娇嫩的小手。
见郑怡云没有过激举动,凌小东慢慢摩挲起来,清楚的感受她小手的每一处。
尽管悉心保养过,但虎口,指肚处依然不可避免的有着老茧。这些会引起凌小东的反感,只会让他更加喜爱。
即使退居幕后十余年,师傅依然没有懈怠自己的武功,每日都维持着强度的训练,即使可能她的武功不可能再精进了。
凌小东仰躺在郑怡云的卧榻之上,双手相牵,十指相扣,心里忍不住的喜悦,我就知道,那什么炼体术可能都是师傅骗人的。
什么找到才能嫁,无非不就是个借口罢了,现在自己时隔一个月再回来,师傅她也不是想念的紧。
凌小东握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口问道:“师傅大人,您不好奇我经历了什么吗?”
郑怡云似乎被缠地没了脾气,无奈道:“说。”
凌小东,嘿嘿笑道:“师傅大人,好久没和你谈心了,我在外面听人说,两人手牵手仰躺在一起,是增进师徒关系的好方法。”
郑怡云心里好笑,找借口也不找的像样一点,和她找借口的技术一样烂,没好气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歪理?我怎么没听过。”
凌小东循循善诱:“唉,师傅大人您久居深山,孤陋寡闻了不是。您看,我们只要仰躺在一起,是不是既增进了距离又不互相尴尬,然后我再给您讲我这一个月的趣事,您看这多么有意思。”
郑怡云:“没意思。”
凌小东心里吐槽,您是油盐不进是吧,那我也不管了。
此后只要郑怡云一入定,凌小东就挠他手心。等郑怡云快要发怒时,凌小东又静止不动。
凌小东知道七子对郑怡云是特别的,而他是最特别的那个,对师傅来说,自己就像他的儿子,就算再如何调皮捣蛋,师傅也只会教训他,然后再不断原谅他,这也是他敢一次次得罪师父的原因。
如果说当今世界什么是郑怡云的弱点?那无疑就是他凌小东,这个经常惹她生气,经常给她惹麻烦,经常让她睡不着觉的六徒弟,凌小东对此感到十分骄傲。
郑怡云对这个徒弟真是操透了心,要是他是别人就好,现在就能一掌拍死他,不用顾虑那么多。
可惜,拍不得。
郑怡云再次叹气,今天叹的气之一月还要多。
将长腿伸直,直接触到了地面,看似柔软的娇躯仰躺,与凌小东并排。
凌小东心里高兴,早这样不就行了,还想再靠近一点,与师傅大人紧靠。
郑怡云没有理会也懒得理会他的小动作,直言:“要说就说,天都快黑了。”
闻着郑怡云身上的好闻的香味,感觉自己都快醉了,师傅一般都不使用熏香,这些都是她天然散发出来的香味。
凌小东妙语连珠,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他一月之内的经历,当然其中些许细节自然会略过,学了十年的书,适当缩减无用内容不是应该的吗?
凌小东一直在说,几乎没有停过,郑怡云时不时插上两句,询问情况。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时辰就过去了,他今天一直在赶路,没做停歇,随后又马不停蹄的上山,再不知疲倦的讲述,实在非常疲惫。凌小东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郑怡云翻身侧躺,看着这个对他而言十分特别的少年。记忆回到以前,十年前还在他腰间的少年,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脸也似乎比以前好看了些,刚进门时就是一块小黑炭,没有任何人喜欢,只能天天赖在自己后面,像一个小跟屁虫。
没想到赖着赖着竟然赖到自己床上来了,真是世事无常,世事难料。
想到他以前的顽皮过往,郑怡云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以前那样可爱些,现在就知道得寸进尺,活像一个滚刀肉,天不怕地不怕,就要赖在自己身上。
伸出玉手,轻轻捏住凌小东的鼻子,让沉睡着的少年发出类似小猪一样的哼哼声。
郑怡云莞尔,没在继续戏弄,从柜子里拿出两卷被褥,将凌小东的鞋袜褪去,把身子摆正,为他盖好被褥。
忙完一切郑怡云也随之躺下,两人相隔两拳距离,各自盖着自己的被褥,有些像老夫老妻般暧昧的气氛让脑海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她的身边人,到底是儿子,徒弟,还是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