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与她缠绵过。
他也只喜欢她的身体。
光滑的肌肤,细腻的触感,主动后彼此无比契合的沉溺,叫人光是想想,就心底发颤的情事,所有的秘事,他都只想和她有。
“你问龙月!”
“她都知晓!”
陆清衍迫切地想要将曾经的误会解释清楚,曾经在她面前,冷静深邃的阴郁眉眼,如今全是慌张。
“为夫有洁癖,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碰别人的,我也不会碰别人。”
“我只和你,只和你。”
男人睫毛轻颤,叶寒霜只见眼前的人,眸底似乎染上几分欲色,他伸手,抚住她的脸颊,“寒霜,你相信我........”
“我真的,求你,相信我。”
男人手捧着她脸,额头相抵,炙热的呼吸相差无几,没有碰撞,却像是时时刻刻都在交织,她有瞬间的失神。
“信我,好不好?”
“好。”
"我信你。"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眸,含泪而笑:“真的?”
“嗯。”
“那你,原谅我了吗?”男人小心翼翼开口。
“我心思不在你身上。”事情说开,叶寒霜心里确实少了个结,可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
陆清衍刚刚亮起来的眸子,骤然黯淡,消失许久的阴郁,再次悄然浮现,“不在我身上,那在谁身上?”
叶寒霜浑身感受到一股冷意。
刺骨的冷意。
男人紧紧盯着她,“覃子嵩?”
叶寒霜皱眉,这人想到哪里去了,跟覃子嵩有什么关系?
“虞霖?”
叶寒霜想说都不是,跟这些没有关系,可男人眼底忽而嗜红,手狠狠摁住她的臂膀,冰芒四散,“叶寒霜,你敢!”
“虞霖跟着小鸡崽似的,年纪又小,身上也没什么财力。”
“覃子嵩国公府世子,家大业大,以后难免妾室成群,男人都是新鲜感,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指不定来日后宅一团糟!”
“他如今那个岁数了,还未娶妻,指不定屋里多少通房呢!”
虞霖和覃子嵩风评受损,男人说得激动,“没一个可靠的!”
“你敢想别的男人!”
“我——”陆清衍手指着外面,咬牙,“我把他们都杀了!”
叶寒霜:“........”
你可靠,你最可靠。
“你想多了。”
“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跟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关系。”
“真的?”
“嗯。”
“你没看上覃子嵩?”
“我看上人家做什么?”叶寒霜无语,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似的,她一个顶着有夫之妇身份的人,又不是没有廉耻心。
陆清衍刚冒出的情绪,在得到回答之后,瞬间熄灭。
他愣了半瞬,又恢复那厚脸皮模样,拉住叶寒霜的手,“没看上就行。”
没看上就行。
覃子嵩这人,的确让人有危机感。
“也是,有过为夫这样的夫君,娘子怎还看得上其他人。”
叶寒霜:“.......”
陆清衍故作老实地笑了笑:“玩笑话。”
“心思不在我身上,你想跟着影刹门做事,是吗?”
向往自由不羁的她,终究还是想在辽阔江湖寻找意义。
叶寒霜点头:“嗯。”
陆清衍欲言又止,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轰隆声,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跑出去查看情况,结果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便瞧见客栈大堂破裂桌板,被摔在地上的虞霖,以及站在一旁,冷眼恨着的龙廷。
“干什么?”陆清衍冷冽开口。
陆清旭也出来了,看着楼下虞霖和龙廷针锋相对,弄出这么大动静,怒瞪彼此的场面,不悦地皱了皱眉。
龙廷瞧见自家主子出来,立马转了脸色,带着委屈开口:“他说少主坏话。”
虞霖无语,捂着胸口从破碎桌椅中站起身子,“小小年纪,居然还会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先说我们公子!”
龙廷:“我哪有?”
“龙月姐姐,你说句公道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龙月内心:嗯,你是。
陆清衍给龙月使了个眼色,龙月沉默将龙廷带走。虞霖抬眸,望见二楼的叶寒霜和陆清衍,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绮兰过来扶他,问了句没事吧。
虞霖摇头:“伤不着,没事。”
闹剧回归平静,陆清旭视线看了过来,“陆清衍,管好你的人。”
而后人消失在转角,回去同叶秋漓说了情况,才下楼找了绮兰和虞霖。
“你先休息。”陆清衍也跟叶寒霜说,“刚刚说的话,不算数,影刹门你可以待,但其他的,不作数,为夫没同意。”
谁要你同意!
叶寒霜眼底一横,陆清衍全装没看见,快步下了楼。
陆清衍训了龙廷几句,少年龙廷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陆清衍不惯着他,放言再闹事就让他滚回涠州,呆在神机门总舵,以后哪也不准去。
龙廷不再说话。
瞬间乖巧。
后面去看虞霖,好在虞霖没事,都是习武之人,虽说场面骇人,桌板都撞碎了,不过人没事,事情这才过去。
陆清旭刚嘱咐了绮兰和虞霖两句,手下的人收到京城送来的信。
信中说,皇帝陛下的病,似乎很严重,百官连夜集体奏请陛下立诏书,结果陛下清醒时,只叫养在宫内道士们,快快制作长生丹。
辰王那边,本就有谋反之心,经由此事,更加蠢蠢欲动。
越州那边,南羌进犯边境之事,早已上报,可并无支援的命令下来。
临近的涠州,困于瘟疫之事,没有军令,也无法抽调大批人马支援。
如今也只能靠着越州卫,和晟王统领的营兵与之抵挡。
陆清旭刚看完信,将其烧掉,陆清衍就来了,礼貌地敲了敲门,“兄长。”
陆清旭支走身边的人:“何事?”
“能否,合作一次?”其余人离开之后,关上门,陆清衍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