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睫毛轻点,让他安心去。
男人三步一回头,走到门口时,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将门轻轻合上。
留给叶秋漓的最后一个眼神,温柔似水。门合上的刹那,温柔消失,夜色茫茫,蛰伏在暗处的汹涌猛兽,开始露出,他真正的爪牙。
......
与此同时。
另外一个房间,叶寒霜坐在圆桌前,清冷眸子,静静盯着眼前的红烛,手指接在下方,化掉的烛蜡,滚烫落在指尖,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ap..
脑海中闪过司徒云燕恶狠狠说的话。
“叶秋漓的丈夫会来救她,可你的丈夫,却丝毫不会在意你的死活。之前还敢对我指手画脚,如今,你还拽得起来吗?”
“不过,你的身手确实不错。不如,到我手下做事?”
叶寒霜压根没正眼瞧过司徒云燕,她觉得这人眼高于顶,说话永远傲得没边,跟谁欠她八万两银子似的。
面对她说的这些话。
叶寒霜不冷不热,面无表情,毫不在乎,气得司徒云燕脸色灰青。把她锁在这间屋子前,还骂了句她有病。
叶寒霜心想。
你才有病。
外面守卫时常走动,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她看向窗外,神色凝重,也不知阿姐,见没见到三姐夫。
不过按照勤王目前的路数,确实不会伤害她们。但毕竟是人质,都是为了利益,现在不会伤害,谁又能知晓,之后会不会呢?
自己被关进来之后,谢修竹来看过她两次,隐隐约约,还换了批守在外面的人,站在门外说,只要她安分,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还说暂时委屈她了,说了句抱歉。
叶寒霜对这样的温柔招数,嗤之以鼻,心想人都被你们带到这了,还一口一句好话说着,阴奉阳违,真是没意思极了。
她漫不经心,玩着滴落的烛蜡。
烛光映照着单薄身影,昏暗中,越加孤寂。......
陆清旭离开之后,叶秋漓压根没有心思睡觉,半坐起身子,静静等待,不过等待不多时,来了位不速之客。
司徒云燕端着一碗药进了她的房间。
坐在不远处桌子前,冷嘲热讽开口。
“叶秋漓,你如今可真是拖油瓶呢,陆清旭为了你,可是放弃了很多东西。人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能为他做什么呢,更何况,你如今,还是个说不了话的哑巴。”.
叶秋漓冷盯着她。
司徒云燕侧身翘起二郎腿,撑着下巴,直直盯着她:“我要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数数看,你现在,给他添了多少麻烦?”
说罢,司徒云燕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从你们来涠州的路上开始,再到你们到达涠州,再到这次,每次,你都是被解救的那个人。”
她说得直摇头,冷嘁一声,“这么娇弱,当真是半分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