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极其费力。
展鹏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回头看向自家公子,只听驾的一声,陆清旭挥动手中鞭子,眼底闪过慌乱,快马急速朝着客栈赶去。
覃子嵩也愣了一瞬,回头看了不远处的小城,想起那县令之前的嘴脸,捏紧缰绳的手,青筋暴起,也立刻挥鞭而去。
那县令分明只见过少夫人一面,哪里知道她是不是大夫!
还把名声说得这般大!
这分明就是故意引导,心思叵测!
展鹏心想坏了:“那城郊哪来的什么大夫,这狗屁县令,就是不想管你们死活!”
说完,他快步翻身上马。
立即追赶而上。
那妇人面露疑惑,“可晌午时,我同村邻居说,她家小儿去找大夫要了两副药,服了确实好多了啊,诶,壮士,怎的走了?”
与妇人同行之人,彼此面面相觑。
“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可咋办啊,我媳妇可都头疼脑热好几日了,昨夜更是吐个不停,县令不准我们进城,这城郊大夫若是假的,那我媳妇咋办啊?”
一面色黑黑的壮汉背着媳妇。
茫然不已,嚎啕大哭,泪水啪嗒啪嗒掉落。
“胡老三,你别嚎了!”
“既然都走了这么几里路,去看看再说嘛,那不要脸的县老爷,不让我们进城,若客栈不行,我们倒回去,去越州!”
其中一母亲背着约莫五六岁的女儿。
一边抹泪,一边倔强说道。
“对对对,先去再说!别哭了!”
“我就这么一个媳妇,没了我咋办嘛,我哭两声不行啊?”边上的人劝说着,结果又黑又壮的汉子,哭得更凶了。
然后一边哭,一边往着城郊走去。
另外一边,陆清旭快马冲到客栈,只见客栈外面围满了人,原以为会是一片混乱,却不想大家坐在地上排着队,两边放着炭火,供所来之人取暖。
绮兰正将剪裁好的面巾发给来看病的人,命所有人全部戴好,不过,她一只手发面巾,另一只手,却拿着沉甸甸的菜刀。
而且刀锋亮白反光,是客栈老板亲自用磨刀石重新磨了下的。
面巾上露出一双锋利眼眸,在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之中,显得威慑力十足。
覃子嵩和陆清旭皆是一愣。
跟在他们身后的手下,也错愕不已,展鹏最后到,看着绮兰这般,连忙翻身下马,太着急,险些摔了:“绮兰妹妹!”
他冲到绮兰面前,她腰间挂着长剑,面上戴着面巾,手里握着菜刀。
“你这是?”展鹏满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