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月吃惊却不敢擅动。

“你们尘雨阁的下人不会做事，那本公子，来教你们做事。”

低沉嗓音充斥威慑，冰冷刺骨，陆清旭一只脚踩在龙牙膝盖上，手狠狠掐着龙牙掌骨穴位。

龙牙疼得不行。

“你是二弟身边的下人，但进了陆府，就得守陆府的规矩，谁给你胆子，敢这样跟主家的人说话？”

邪魅冰冷的眸子，似若藏着利刃。

一字一句。

胆寒到令人心颤。

“听清楚了吗？”

龙牙咬着牙，死活不说话，陆清旭手继续用力，“问你话，聋了？”

龙月见状连忙求情：“大公子，龙牙他并非有心冒犯，只是公子病了，少夫人也没有找到，他心中着急，才会口无遮拦。”

“望大公子饶恕。”

“并非有心？”陆清旭冷笑一声，“我看他心大着，龙牙，好好回我的话，否则我今日把你们尘雨阁拆了，你也得给我夫人道歉！”

龙牙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

结果下一秒，“啊——”

痛到穿透灵魂般的叫声，从龙牙胸腔中，震鸣而出。

云紫和霞红听到动静，探着脑袋在不远处看着，但有点不敢走近。

陈嬷嬷也在廊下，看着龙牙这般，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最后转身，走了。

龙牙最近，确实有些没规矩了，有人收拾收拾，杀杀锐气，也是好的。

“龙牙，你本就做错了事，赶紧给大少夫人道歉！”龙月着急催促。

手臂被陆清旭扭着，本来就痛。

他还捏着穴位，稍微用力，便是刮骨疗伤一般，痛得叫人哀嚎。

龙月在后边不停催促，龙牙最终受不了，“大公子，小人一时心急，才口出狂言，还望公子宽恕。”

“对着我说？”

龙牙咽了咽口水，费力抬头，看向叶秋漓，“大少夫人，小人刚刚说错了话，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清旭回头看她。

叶秋漓轻点睫毛，陆清旭这才把人放开：“欠修理。”

龙牙捂着臂膀，艰难站起身子，他没有同陆清旭交过手，眼下居然，居然被人三下两除二，便给制服了。

这让他莫名耻辱。

龙牙此刻才明白，为何少主这般想要与影刹门合作。

若这些人，能为晟王所用。

这便是一支精锐中的精锐部队。

“你们二公子，到底怎么了？”陆清旭走回叶秋漓身边，手轻轻将她后腰揽住，语气漫不经心地发问。

“二公子旧疾发作，并无大碍，劳大公子牵挂。”龙月客气回道。

院门转角之处，谷老看着身后，有些发愣的叶寒霜，“可要进去？”

叶寒霜脑子里面闪过龙牙刚刚说的那些话。

——‘一个女人而已。’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没了便没了。’

——‘不知规矩。’

原来自己在陆清衍的心里，形象一直如此。

叶寒霜唇角轻勾。

不过，这形象，还不错。

总比麻木不仁的后宅妇人好。

叶寒霜望着清空朗日，淡淡一笑，似在释怀：“旧疾而已，就不劳烦谷老了，我们回吧。”

谷老拍了拍她的肩膀，甚是满意：“幽若啊，这就对了，天涯何处无美男，不缺，不缺，等老身以后，多多地介绍些少男。”

虞霖在一旁听得皱眉，幽怨道：“谷老，您别老带坏人好嘛。”

“臭小子！”谷老一巴掌扇在虞霖脑袋上，挤“说谁呢！”

绮兰和恬薇在后面看着，两人笑着，无奈摇头。

“兄长和长嫂来了，就该通报我，怎的，还动起手了？”

忽然，院内响起一道略微虚弱，但声线格外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