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宋白晴在里屋,看着海棠送来的信,双手都在颤抖:“要让我儿娶她进门?”
“是呢,陆夫人,您拿了我们小姐这么多钱,利用她的爱慕之情,假意将她养在侯府,个中种种,你怎么都得心存感激吧?”
海棠一板一眼,说得很平静,“不过一件小事,宋夫人不至于做不到吧?”
宋白晴死死捏紧拳头,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今宋思卉的破事又来了!
“她不是爱慕清衍,非清衍不嫁吗?怎的莫名其妙,要嫁给我儿?”
海棠笑意不达眼底,“大夫人您曾经还说过,会到扬州,来提亲呢?”
说起提亲,宋白晴立马慌了。
为何提亲,便是宋思卉拿那见不得人之事,威胁她。
眼下这般旁敲侧击,不也是威胁。
海棠微微福身:“大夫人您心思深沉,到底是三公子知道某些事情更好,还是三公子迎娶我们小姐进门更好,想必,您自会权衡。”
“海棠还得回去照看小姐,就不多留了,还望大夫人三日内给个准信,免得我们小姐,等急了,心情不好。”
海棠说完,便离开了陆府。
留下宋白晴,眼皮暴跳,嘴角抽搐,怒意磅礴。
本来这几日,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她甚至都没有闲工夫,去管另外两位儿媳。
眼下这宋思卉,又冒出来!
宋白晴气得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刘妈妈候在外面,听到声响,连忙进去,“大夫人........”
宋白晴全身冷颤:“去,把旸儿叫来。”
刘妈妈小心翼翼,“大夫人,您真要?”
“否则还能怎么办?让旸儿知道我这个母亲,是个腌臜不堪之人吗?”
“娶进来也正好,更好找机会下手,我难道还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逼得走投无路?”
刘妈妈看着形似疯魔的人,心中无奈,这哪里是别人逼得她走投无路?
分明是自作孽啊。
怎的事到如今,大夫人还这般分辨不清?
......
尘雨阁,陆清衍晚膳间都不曾与叶寒霜说半句话,晚上两人同床共枕,亦是沉默无言。
叶寒霜侧身蜷缩在角落,背对着男人,她眼底空无,脑中闪过许多事情。
自儿时,到少年。
再到如今。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细细数来,这世间珍爱她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到了涠州,除了阿姐,无亲无友,这尘雨阁之内,她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陆清衍曾经假情假意也罢,至少会给个笑脸,如今这般,露出本来面目,阴鸷漠然。
更是叫人如活在冰窖一般。
许是夜色太伤感,纵使她早已看透,心中清醒绝爱,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夜色沉沉,叶寒霜闭上了眼。
“别装睡,转过来。”
陆清衍沉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作为妻子,伺候夫君是你的本分,你以后不是要做个贤妻?”
“身子差就别折腾。”叶寒霜不冷不热,头也不回,直接说道。
“叶寒霜!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
“实话而已,不爱听可以去厢房睡,你不是不想看见我?”
陆清衍气急,起身将叶寒霜狠狠扯过身,什么也不过,嗜红的眼睛,将她衣服扯开。
叶寒霜没动,一双清冷妩媚的眼睛,冷冷睥睨着:“怎么,生气了?”
“我记得夫君以前,可是最冷静之人?怎的现在,动不动就生气?”
“动怒伤身,夫君要好好控制一下。”
叶寒霜慢悠悠的语气,似若羽毛,娓娓道来,无比轻柔,却每一个字,都让陆清衍怒意更甚。
是啊,他向来是个最冷静的。
怎的如今这般容易动怒。
“你故意这样,是吗?”
“夫君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哪敢啊,您一剑就能刺死我,如此这般,寒霜哪敢胡作非为?”
陆清衍额头青筋渐显:“......”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叶寒霜斜睨微眯,轻舔齿尖,妩媚自成间。
那眼神,充满挑衅。
陆清衍呼吸沉重起来,他俯身而下,狠狠咬住她的锁骨,一手推开叶寒霜大腿,一手扯开她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