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
覃子嵩忽而猛地站起身子,冷冷瞪了她两眼,转身又坐远了些。
甚至背对着叶秋漓。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面忽然闪过叶秋漓因为身子不适,白里透红的脸,还有那双蹙眉时,格外清澈可怜的眼睛,烦躁地吐了一口气。
真是倒霉。
在这里都能遇到让人烦躁的事跟人。
叶秋漓垂下眸子,只觉覃子嵩有些莫名其妙,人已经坐远,她也不想费口舌解释。
便借着他手中明器看着观察四周。
这应该是接着山洞地势所建造的地窖,适才司徒云燕离开时,还未看见光亮,若要想办法,也只能等天亮,看看是否有光照进来了,才好寻找出口。
眼下,便只能安静保存体力。
静待时机,默默祈祷。
叶秋漓寻了个干燥些的位置,捂着腰间,忍着痛,小心挪了地方。
覃子嵩闻声转过头看向她,瞧着她只是挪了个位置,又转过脑袋。
“你不怕吗?也没听你呼救?”
半晌后,寂静的窖内,覃子嵩忽而开口。
叶秋漓睁开眼睛:“眼下这地方,呼救也没什么用吧,只会浪费体力。”
这倒也是。
人看着柔柔弱弱,心态倒是好。
“司徒云燕看上你丈夫,要你跟陆清旭和你,此事,你要怎么办?”他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情绪,大抵只是好奇。
叶秋漓忽而眼底眸光一亮:“那时的话,你都听到了,那你为何不出手?或许那样,你就能出去了,也能捎带救救我。”
覃子嵩:“......”
“你能别每次都反问行不行?是我在问你话!”
“除了司徒云燕,外面还有其他人,我不想闹出动静,所以继续待在这。”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请你回答!”覃子嵩语气像是审问犯人,冰冷,不耐烦,而且无比冷漠。
“一个外人叫我和离,我便和离?和离乃夫妻之事,再怎么样,也得陆清旭同我开口,我才会考虑此事,哪能让随意插足还理直气壮的女人来做主?”叶秋漓直接说。
她是性子软,但又不是性子软,便可任人拿捏。
覃子嵩唇角轻扯:“就你那鸡崽样,还想跟司徒云燕硬刚,人家两剑给你杀了也未可知。”
叶秋漓不明白为何覃子嵩对她总是一副很有敌意的模样,语气冷,话里毒。
就好似她得罪过他似的。
“随便,要杀便杀,左右死了也没感觉。”
更何况司徒云燕替辰王办事,便不可能随便将她杀死,所以对此,她暂不担心。
“你胆子似乎挺大?”
“一般吧。”
“......”
叶秋漓没再应声,蜷缩在地上,抱紧自己双腿,垂眸静默,祈祷自己能平安从此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