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身处寂静,更像是身处深渊。
诡异和恐怖,钻入她身体的每一根汗毛,不安的感觉,令人窒息。
......
叶秋漓浑身湿冷难受,独自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许久,后来身子渐渐不适,她咳嗽个没停,脑袋和身体也逐渐烧了起来,整个人更是虚弱不堪。
脑袋昏沉,意识也开始模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眼前忽而出现一道光亮和温暖。
叶秋漓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模糊身影站在自己身前。
是个女子。
片刻后眼前才逐渐清晰。
看清那人时,叶秋漓微微蹙眉,司徒云燕?怎么会是她?
司徒云燕手中拿着火把,身边跟着一个婢女,叶秋漓这才看清四周,这似乎......是个地窖。
她看着眼前画面。
司徒云燕看着她,老爹亲自出手,果然不会失手,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抓回来了,这可是辰王要的人。
对付不了陆清旭,便对付陆清旭身边的人,谁让他不愿与鬼血帮合作,更不愿更辰王合作。
如此,就不能怪别人,对他下手,以及他身边人下手。
“你确实长得不赖,但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陆清旭?”
司徒云燕唇角微微笑起,蹲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身体看上去很虚弱的女子,嘴里的语气充斥着嘲讽和蔑视。
“这般柔弱,你们平时,有共同语言吗?”
叶秋漓环抱着自己,身子又冷又热,额头上全是虚汗,“我们如何,关你何事?”
“哟,还是个有脾气的啊?”
“我还以为,你就是迂腐不堪,柔弱娇嗔的后宅妇人呢。”司徒云燕被她语气惊道。
“其实我以前对陆清旭,倒也没有什么感情,现在也没有多喜欢他,但我被他打败两次,我只看得上比我强的男人。”
“所以,我觉得试着喜欢一下,如此,就跟我有关系了啊,因为我准备,喜欢他。”
司徒云燕说的无比理直气壮。
叶秋漓有些无语:“那你应该找他,将我绑来作甚?”
司徒云燕傲然一笑,“我可是司徒云燕,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人妾室,如此,便只能把你解决了。”
“你看看,是自己离开陆清旭呢?还是我强迫你离开,给你两个选择,你考虑考虑?”
司徒云燕说得极其霸道,一副恨不得直接决定别人人生的口气。
叶秋漓脑袋疼得厉害,面对这般蛮横无理的话,心中半分不想搭理。
看她不说话,司徒云燕再次开口,语气更加强硬了起来:“你们不合适,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你半分武功不会,他是个强悍之人,你这般温吞,想必平日相处,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如何,何必浪费时间相处,换个夫君,或许更好,不是吗?”
叶秋漓真是没见过这般霸道的人。
把毫不占理的话,说得这般冠冕皇,就好似是她这个正妻名不正言不顺,她这个半路杀不出的女人,倒还光明正大些了。
如此荒谬的言论,她怎么说得出口?
“问你话,赶紧回答,否则刀剑无眼,我一把杀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你把我抓走,就为了此事?”
司徒云燕觉得有些好笑,她居然说‘就’?
叶秋漓心肺烧得难受,闭了闭眼:“你不想做妾,但若我死了,你来日嫁入陆家,在我的牌位面前,你也得规规矩矩给我行妾礼,续弦和正妻,也还是有区别。”
叶秋漓声音虚弱,气若游丝,可骨子里的坚韧,却没有丢掉半分,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
“你——谁给你行妾礼啊,有病吧!”司徒云燕瞬间恼怒。
“而且,你若杀了我,又该如何跟辰王交代?”叶秋漓眼底轻笑。
司徒云燕一愣,眼神瞬间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
还真给猜对了呢。
他们在庆州易县落脚时,遇见的司徒云燕,离开易县后不久,又遇歹徒,对方是辰王的人,如此,她心中这般怀疑,自然合情合理。
她故作自然的一问,看到司徒云燕愣住的时候,她就知道,果然又跟辰王有关